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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全看了看周圍:
“這眼下就要入秋了!就以秋收為題吧!”
此言一出方健沉默了,他小小一個童生還達不到能作詩的水準啊。
方健開口說到:“爹,孩兒也不擅長做詩啊!”
方天瞪了一眼方健,彷彿在怪他倉促答應比試。
好一會
方天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急得直冒汗。
作詩倒是不難,但對於一個秀才現場臨時作詩有點太扯淡了吧!
但轉念一想,自己都那麼勉強了,何況是陳舟這種山野村夫呢,只要自己隨便瞎作一首不就行了,隨即便開口到:
“秋風吹起黃金田,
萬里長風送秋燕。
秋水落霞共一色,
心中慨然已知秋。”
圍觀的群眾都不太懂,只覺得這作詩是大儒的事!
這能臨場作詩更是了不起,都豎起拇指齊齊誇讚。
只有陳德全是全程黑著臉,
方健見陳舟半天沒有說話,以為是陳舟準備認輸了,便出言嘲諷到:
“我說陳老闆怎麼不說話,不會是被我父親的詩才震懾到了吧?還是說你壓根不懂得作詩吧?”
陳舟撇了方健一眼,:
“震懾?就這也叫詩?哈哈”
“而且貌似剛剛說自己不會作詩的人好像是方健兄吧?”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對啊!剛剛就是他自己說不會,讓自己老爹出場的。”
“這人臉皮怎麼那麼厚啊?“
“就是還讀書人呢,真的是有辱斯文。”
聽到大家的議論,方健頓時坐不住了。
乾脆就豁出去了,對著人群就是一頓輸出:
“我就是不會怎麼了?我父親會不就行了。你有本事你們來啊。”
方天見陳德全皺著眉黑著臉,於是對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就是一頓呵斥:
“好啦!別說了。”
方健看自己老爹擺出了,一副回家就收拾你的臭臉頓時閉上了嘴。
陳德全沒說話看了看陳舟。
陳舟意會到縣令大人的眼色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想了三秒鐘,便開口朗讀起了唐代詩人李紳的詩詞。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可唸到前兩句陳德全德的臉上就完全黑了下來。這小子是沒有聽自己說話嗎?說好的以秋收為題呢。
而方天父子全然一副勝卷在握的表情。
雖然在場並沒有人看好他,但陳舟不管不顧依舊自顧自慢悠悠的繼續唸到: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就在大家都以為陳舟要輸了的時候,原本黑著臉的陳德全發聲了。
“好一個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哈哈哈好,太好了,精彩絕倫啊!”
此時跪在地上的方杵也按捺不住了:“此詩字字不提秋,卻都在講述秋收不易啊!”
陳德全見有人與自己同解便向方杵看了過去。又看向陳舟感慨到:
“是啊!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年之計也在於秋。農民一年忙碌也就是為了秋收後,能全家吃上一碗熱騰騰的大米飯啊!如何能夠不加以珍惜呢。只是那些不知農作苦的人,往往大肆揮霍,哪裡知道這碗裡的一粒粒米就是農民的一滴滴汗水啊!”
方天雖然知道這場比試自己輸了,但見縣令如此看著自己兒子,也明白其意思。黑著臉開口到:“逆子還跪著幹嘛,還不起來回話。”
方杵見狀便也不拖延,直接起身。
不過並沒有走向方家父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