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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雅要走向大門時,文雅的眼簾中忽然閃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周暮。
這真是一個,想見又不想見,又偏偏總在不該見時,又見到的人呀。
文雅的腳步緩了一刻,她猶豫著是否要繼續直接向前與從門口進來的人兇面遇上,或是應該立即側身閃避到旁邊的拐角處藏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恍神的功夫,一股力量忽然從身後襲繞上脖頸,文雅的咽喉被一隻手臂扼住,腳下失去重心,身體由一股力量拉扯著後退。幾乎同一時間,文雅聽到大廳中行人傳出驚呼聲,人群騷亂著,以自己為中心朝四周退散開。
那是種一瞬間漫上心頭的恐怖,文雅也想尖叫,但咽喉卻發出不聲音,只有因窒息而導致的悶響。她胡亂地抓上扼著自己脖子的力量,拍打撕扯那隻手臂,卻絲毫沒有效果,只聽到身後響起的男聲大聲吼喊著,要讓院長出來,要讓醫生償命。
一些冰涼的東西放置到了文雅的脖子上,人群中傳來一陣不約而同的倒吸涼氣聲,文雅的目光下視,看到一把冰冷的刀已然抵壓在她的下頜處。
死亡,來的如此突然。
真是人生無常,諷刺可笑。幾分鐘前,文雅前從診室出來時還思索擔心著,自己還有多久餘生,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去做多少想做的事。不過須臾功夫,她的人生就似乎到了盡頭邊緣。
如果真有神佛,真有所謂天意,文雅覺得,那此時那個執掌天下生靈命運的“天”,一定正在注視著這正發生的一切。因為這一切太有趣,太滑稽了。那“天”就如一個頑皮的孩子,製造的這些意外熱鬧,耍弄文雅,像同拔弄玩具積木。
發生如此的變故,就再由不得文雅再去想,見或不見周暮這個問題,他的目光與所有人一樣,都彙集到了文雅身上。
站在眾個人之間的周暮,看著被扼住咽喉的文雅,還是淡淡的。文雅又忽然覺得這這樣的巧遇或許不止是天意嘲弄,也是特意為之的因果。當年的自己那樣不負責任,如今的就要做出償還,被殺死在周暮的面前,也是一種公平。
很快,保安,醫院各方人員都到了,紛紛勸著那位家屬冷靜,告訴他警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這時候趕緊收手,一切還有餘地。
然而,那男人卻油鹽不進,只一遍遍說著自己的妻兒一屍兩命如何可憐,自己家破人亡如何絕望,非要那主治醫生出來償命才行。之後,男人在前挾持著文雅威脅,身身拉著橫幅的家屬則放聲哀嚎訴苦,起伏有調,抑揚頓挫。
如此場面,院方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束手無策。他們會行醫治病救人性命與死神對抗,卻也不是真神,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事情他們也毫無辦法。不一會兒,男人和家屬要見的產科的醫生來了,但他自然是不會真的上前,只是隔著遠遠的距離一再解釋,男人的妻兒出事並非醫生的原故。
“我早就跟你們家屬說了,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你妻子的情況不好,各方面的指標已經堅持不住,必須儘快手術拿出孩子。可是你們非不聽,非要說什麼等產婦能自己順產,順產的孩子聰明。等到產婦已經撐不住,人都昏過去了,你們才終於答應要去手術室。人推到門口了,我們醫生護士都等趕緊開始手術了,你們家屬又磨磨蹭蹭非要算八字,要等什麼吉時,不許進手術室。等你們終於願意放人,把人送到手術室臺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我們又不是神仙,沒辦法起死回生呀。”
產科醫院生一口氣講完前因後果,意在勸那男人冷靜,然而這樣的陳述卻只讓男人惱羞成怒。
男人開始大聲吼叫,罵了醫生幾句,又說:“我不聽這些扯淡,就是你們醫院為了賺錢黑心的誆我們,就是為了賺錢把人命不當命。你們這些醫生都是壞胚子,害得我們家斷子絕孫,沒有後繼香火,我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