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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要施粥嗎，走吧。”
小婉趕忙拿上帷帽，跟著劉沐寧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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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小心燙。”
劉沐寧端著滿滿一碗的肉粥遞給對面的小乞丐。
“謝謝姐姐。”
劉沐寧笑了笑，隔著帷帽看向長長的隊伍，忍不住嘆了口氣。
京城雖富庶，家家戶戶吃得上肉，但城北這一片是貧民區，大多都是外地來的流民和乞丐，其中老人和小孩兒居多，他們沒有辦法養家餬口，就只好在這一片住下，以乞討為生。
說是住下，也不過是隨便找個破廟或者破屋子將就，實在沒地方住就只能睡在路邊，找些茅草當做床鋪。
就要入冬了，今年的溫度好像要比往常低上許多，這才十月份就已經有些刺骨了，這不知道又要凍死多少人。
劉沐寧心中有些慶幸，卻又替他們委屈，但她身為一介女子，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這半月一次的施粥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可到底是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小姐，想什麼呢？”小婉見她愣神，以為她是累了，擦了擦手想要扶她去邊上休息。
劉沐寧擺擺手，情緒不高，“在想他們要如何渡過這次冬天。”
她的擔憂連帶著小婉的情緒都低落了，卻還是安撫著她，“小姐，咱們這已經盡力了。”
“沐寧姐姐，你來啦！”
身後傳來一道小女孩兒的聲音，夾帶著驚喜與歡快。
劉沐寧整理了情緒，轉過身對她招手道：“彤彤，快過來。”
“彤彤最近有沒有聽奶奶的話？”劉沐寧將她抱進懷裡，感受到她身上衣服的單薄，皺了皺眉，又握住她的手。
果然一片冰涼。
“快坐這喝點粥。”
劉沐寧放下她，給她盛了一大碗，親自喂她吃。
彤彤聽到“奶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了歡喜，“奶奶很好，彤彤也很聽奶奶的話。”
劉沐寧點點頭，誇她懂事。
彤彤本來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雖比不上大戶人家，但也不算窮苦，只可惜她那個混賬爹愛好賭博，死不悔改，家財都被他賭光了，也不收手，甚至要押著彤彤的孃親去賭場還債，後來她的孃親撇下他們偷偷跑了，她爹也被賭場的人抓了回去活活打死，只剩下祖孫倆相依為命。
“沐寧姐姐，你能不能教彤彤賺錢呀？”
彤彤雖然是小乞丐，但身上乾淨的很，衣服洗的發白，還有補丁，卻不邋遢，小臉也白淨的很。
劉沐寧有些詫異，“怎麼想賺錢？”
彤彤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一口咬定就是想賺錢。
劉沐寧以為她不想再過苦日子了，也心疼她，摸著她的腦袋耐心道：“彤彤還小，出去了肯定要被欺負的，姐姐這還有些錢，給彤彤吧。”
說罷就將自己的荷包偷偷塞進彤彤的手裡，叫她藏好，別被別人搶了去。
“我，我不能要姐姐的錢……”
彤彤的眼眶瞬間紅了，有些著急。
除了奶奶，沐寧姐姐是對她最好的人 ，她已經收了劉沐寧那麼多恩惠了，報答她還來不及，怎麼能再要她的錢呢。
“好了，你就收著吧。”說罷，劉沐寧就離開繼續去施粥了。
彤彤還想要再追上去說些什麼，但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叫住了她。
“彤彤你快來，我老大來了，我給你介紹！”
彤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荷包收好，想著一會兒再還給姐姐，便朝小男孩跑了過去。
沒一會，小男孩兒就帶著彤彤七拐八拐，拐到了自己的住處，裡面赫然站著一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