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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停靠,“嘩啦”一聲拉開門,時鄔抬腳走上去,還是坐來時的倒數 007 隔天,十一月八號的天氣多雲。 靳蘭到老宅的時候,程今洲正穿著件單衫坐在院子裡,手裡邊握著一個握力器,邊給鯉魚池裡的兩尾五色餵食,邊有一下沒一下在手裡握著練習。 靳蘭“吱呀”一聲推開大門的時候,程今洲聞聲側過頭,因為頭頂雲層照下來的光線的原因,蹙了下眉,看向出現在大門口的女人。 而靳蘭也同樣的差不多神態,她踩著高跟鞋單手拎著紅色的皺褶包,渾身華麗光鮮的打扮,在第一眼看到竹椅上的程今洲後,便蹙著眉環視了一圈這個院子。 母子倆如出一轍的表情。 “你爸這老宅子裝修的,跟樣板間似的。”靳蘭抬腳邁過門檻,眉眼間難掩嫌棄。 見靳蘭沒打一聲招呼就突然過來,程今洲也沒顯出驚訝,他從座椅上站起身,喊了聲“媽”。 靳蘭“嗯”了聲,打量完這個院子之後便開始打量程今洲,問他:“今天怎麼沒上學?” “今天週日。”程今洲說。 “噢,是。”靳蘭忙昏了頭,這才反應過來今夕是何夕。 在北京待了十多年,靳蘭的口音也開始更像北方人,簡短地聊了幾句天,程今洲領著靳蘭到屋裡坐下,這房子就他一個人住,回來一個月,也沒住過幾天。 以至於靳蘭一踏進客廳的門,面上那副蹙眉嫌棄的表情就加深了些。 嫌棄這兒看著沒一點人氣,不曉得程今洲是怎麼自己在這邊過的。 “吃午飯了嗎?”靳蘭放下包袱。 “還沒。”程今洲回,到一旁給她倒了杯水。 “那等會兒一塊吃點吧。”靳蘭說。 程今洲“嗯”了聲。 他走到靳蘭的對面坐下,靳蘭拿起身邊的包,開啟,從裡頭拿了沓檔案出來:“你爸這個月回來看過你沒?” “還沒。”程今洲平淡回。 靳蘭沒忍住勾著唇冷笑:“估計又是不知道魂丟哪去了。” 她將手裡的檔案遞到桌面,是程今洲從北京那邊入學轉學的所有資料。 程今洲聽罷只微微揚下眉梢,預料之中的,開始聽靳蘭女士攢了兩個月的絮絮叨叨。 靳蘭和程賀行已經離婚分居了好幾年,程今洲的撫養權留在了程賀行那,但也只是法院流程上那麼寫,實際情況還是兩人一直共同撫養。 按照靳蘭的想法,程今洲小時候大大小小的課還是訓練,都是她自己風雨無阻送去的,再忙也要抽空。生下來才六斤半的小孩,也不是一下子突然成人,是她一天天一點點才養到這麼大,要不是看程賀行當老公得評個詞“寡廉鮮恥”,但當爹竟然還能算合格線,靳蘭早領著程今洲去派出所改姓了。 “行了,要真改成你那姓,前兩個字音直接差不多重了,多難聽。”程今洲聽完嘴角噙了點笑,沒個正經。 “你就貧吧你。”靳蘭想起來這茬,又是冷嘲熱諷調侃了聲:“你這個‘今’字,還是你爹當年煞費苦心取的我這個姓的諧音呢。” “還挺浪漫。”程今洲哼笑了聲回。 程賀行當年是行朝巷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靳蘭雖初中唸完就沒上了,但程今洲的外公是八九十年代第一批開始做買賣的人,當時還有不少老派思想把這叫做“投機倒把”,靳蘭不念書後也就耳濡目染地學著做生意。 所以兩人當年屬於是寒門出身的男大學生和風華正茂的小老闆,算得上一段佳話。 靳蘭有點家底,程賀行有往上走的野心,家業也是兩人共同打拼出來的。 剛結婚甚至是到有程今洲的前幾年,兩人也算夫妻同心,但之後聚少離多,又因為撫養孩子和生意上的事有爭執,直到程賀行有一回在書房看本傳記,靳蘭望到一眼就順嘴問了句:“看的什麼?” 程賀行皺眉看她一眼:“跟你說你能看得懂嗎。” 那會兒兩人已經感情不和,程賀行那頭也總有點鶯鶯燕燕,靳蘭愣了幾秒,隨後就下定決心離開這個男人。 人各有長處,她文化不高,但從沒妄自菲薄,也知道自己的優點不是少一紙文憑就要被抹平的。 但程賀行心底裡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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