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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他第一次離開那個囚禁他的地方。那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繁華壯麗的仙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留在頸間的暖意,在此之前,這一切他都只在書中讀到過。
“你可以離開這裡了,不過時間是永遠。”
“好。”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身軀,這副身軀屬於自己,屬於當下這個名字。
丹恆,只是丹恆。
押送他計程車兵把他帶到港口,替他解開最後一副枷銬,他往前走,沒有回頭看這座城市一眼,因為他隱約能感受到城中那幾道滿懷恨意的目光仍然注視著他。
“希望他就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哼,禍害罷了,不知道將軍大人為什麼對他網開一面!”
“要我說,就應該把他剝皮抽筋,永生永世不得進入仙舟!”
“也不知道將軍大人怎麼回事,一言不發的。”
“噓,小點聲,將軍大人正在看著這邊呢!”
“”他沉默著,一步步的走向了港口。
直到公司的飛船起飛時,他才轉過頭看了這兒最後一眼。“如書中描述,這確實是一艘雄偉瑰麗的鉅艦”。
仙舟,羅浮。
他只看了一眼而已,隨後便將頭轉向另一側,那兒群星顯晦,未來不知何處。
但他仍舊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
此後,他成了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曾在幾艘公司的飛船間輾轉,走下這一艘,走上那一艘,目的地是哪裡並不重要,他唯一想要的就是遠離過去,遠離「故鄉」。
為了生存下去,他什麼都做過,無論是幫別人打雜還是去打掃衛生。
閒暇之餘,他會拿起書籍,細細閱讀,並記錄下一些東西。
但“擺脫過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此時的他已經改變了模樣,但他的體內還藏著一股力量,那是他過去的負累,拖住了他的腳步,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除了他體內潛藏的力量,他始終無法擺脫的,還有那個如野獸一般,名叫“刃”的男人。故鄉的其他人對他抱有“恨意”,而刃對他卻只有“殺意”。無論他逃到哪裡,刃都會追上來,除了在羅浮被囚禁的那些日子。
那個男人甚至將他乘坐過的飛船也悉數殲滅。丹恆曾親眼目睹刃的死去,但不久之後刃仍會出現並追殺他。
他聽說,刃加入了星核獵手,因為他曾親眼看到通緝令上面的那個女人站在刃的旁邊,一言不發,微笑的看著他。
還有一個男人,一襲黑衣,只是沉默的靠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無論發生了什麼都無法激起他的興趣。
他似乎是星核獵手的一份子,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針對他的通緝令。
在刃的數次襲擊過後,丹恆的直覺警告他讓他快走,於是丹恆逃離了公司,坐上了【悲悼伶人】的飛船。
飛船上的人都戴著不同的面具。丹恆差點被人竊奪記憶,還被迫聽取如妄語一般的演講。但那個一襲黑衣的男人出現了,他只是打了個響指,所有的悲悼憐人就像昏睡了一樣,全身癱軟。
他想離開這裡,但他知道自己所在的航道上盤亙著巨獸,但為求生路他別無選擇只能鋌而走險。
他深呼了一口氣,手持擊雲長槍,與巨獸廝殺在了一起。
強大如丹恆,他擊退了巨獸,在下一個港口下了車。
原本打算繼續漫無目的地逃下去的他,卻被一個紅髮女子叫住。
“有什麼事情嗎?”他沒有回頭,或許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面貌。
“我是來謝謝你的。”女人溫和的說道,“我是姬子,星穹列車的領航員,謝謝你剛才的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