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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生了孩子幾個月後孩子的爸爸從未現身,周遭開始傳起了些汙言穢語。
有說她以前在哪個夜店做陪酒女,不小心懷了孩子,有說她被丈夫拋棄,因為懷的孩子不是她丈夫的,也有說她跟人私奔出來,被人玩之後甩下了……
這些話傳到李梅的耳中,她只是無語地笑笑,繼續逗著懷中的女兒。
小風也曾好奇過小芮的身世,他隱隱覺得姐姐和上次在公園見到的那個男人有著密切的聯絡。她見到了那個男人情緒實在波動太大,而且全身上下都是對那人的恐懼。
姐姐對那些傳言無感,他也當沒聽見。
李梅在屋內餵奶,他就走到了屋外靜靜地等著。
門口走過的一群小孩挑釁地暱著門前的小風,嘴裡有意無意地叫著“野孩子”的字眼。
秦風不想給姐姐惹事,握緊了拳頭忍耐著。
大家見他好欺負,直接湊到了他面前,“不僅你是野孩子,你姐生的那個也是野-孩-子!”
秦風盯著面前得瑟的人,看著他缺牙的嘴一張一合間說出對姐姐和小芮的壞話,他再緊了緊拳頭,直接朝那人鼻子上捶去。
小孩跌倒在石步子下,捂著疼痛的鼻頭仰望著死氣沉沉的秦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的小夥伴們站在一旁,指著秦風說道:“野孩子!沒人教!一家都是野孩子!”
實在忍不下,秦風像只幼獅一樣勇敢地衝了下去,捏起了拳頭。
小餐館外面霎時就混亂了起來,小孩的哭喊聲漸漸引來了各自的家長。
“你他媽,野種一個,也敢打我兒子!”
秦風被一個光著上身的殺豬男人扯開,被揮動的拳頭一拳一拳打著。
“啊啊啊!我殺了你!”
秦風對高大的男人甩著拳頭,踢著腳,眼中猩紅一片。
屋內的李梅放下孩子急步衝了出來,看見小風正被一個男人扭著打,一旁一群女人帶著小孩正在朝他吐口水。
李梅怒火中燒,操起屋裡的鐵鍬直衝衝往下跑。
人群快速散開,李梅的鐵鍬砸空在地,她一把甩在人群面前,把小風護在自己身後,插著腰指著對面,“你們為啥要打我弟弟?”
“你看我兒子,他先打的。”
男人把身後的兒子拖到面前,一把打掉他捂住流血鼻頭的手,指著說。
鼻血流了一下巴,李梅看著的確有些嚴重,略側過身探究地看向身後的小風,擠擠眉眼。
“姐,他說我是野孩子就算了,他還說小芮,我氣不過!”
小風把頭扭向一側。
“是嘛。”
李梅挽起袖子,撿起地上的鐵鍬,舉起就朝人群衝,“我打死你們!”
大人拉著自家的小孩紛紛逃回了自家店面,關起了門。
見狀,李梅丟掉手中的鐵鍬,拍了拍手掌,轉過身來拉著小風回屋,“小風,打得對,要是姐姐我早就拿著刀出來了。”
把人帶進屋裡,李梅去樓上找了跌打損傷的藥,招招手叫他過來給他抹藥。
看著他小手上的淤青,李梅心中一陣刺痛,不過看他勇敢的模樣,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表示讚賞,“不錯,像個小大人一樣,懂得用自己的拳頭保護自己。”
給他抹好了藥,李梅心裡又開始憂心起來,覺得還是要送他去上學。
她也不想他以後只是一個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