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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擁而出的學生打破了校園的寂靜,雖然身上掛著學習了一天的疲憊,但因為即將回歸家的港灣,一張張純真無暇的臉龐還是洋溢著笑臉,步履輕快地穿行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
校門口昏黃的路燈下,門衛大爺看著年輕的學生們一個個飛奔而出,爬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不時還叮囑學生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學生們也熱情地給予回應。
從致遠中學還是一排排平房的時候,大爺就在這裡當門衛了,如今已經是第十五個年頭。大爺看著學校從青磚灰牆的平房變成青白格瓷片的五層小樓,也目睹了一幢幢宿舍樓、食堂和禮堂的拔地而起,還送走了一批又批的學生。
大爺出生於特殊年代,雖然熱愛學習,但因為家境貧寒,讀完小學後就早早輟學了。一開始在家務農,後來在外面做活,一直也沒有結婚。三十多歲時,在家裡親戚的幫助下,來到致遠中學當保安,自此就一直守護著致遠中學的大門。
看著出出進進的學生,大爺彷彿看著年輕時候的自己,也彷彿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等到最後一位學生蹬著腳踏車飛快地駛出校門,大爺樂呵呵地關上了學校大門並落了鎖,只留了一個小門供留守校園到最後的老師出入。隨即便回到了他的小屋裡,和衣躺在了鋪著藍白格子床單的行軍床上,守護好學校大門是他的職責,雖然平凡,卻是他最大的幸福。
小城的夜色是寂靜的,皎潔的月光幽幽地傾瀉而下,與街道上筆直的中華路燈交相輝映,照亮了夜行人的回家路。
林知夏和紀雯佳騎著腳踏車,一路有說有笑往家走著。
紀雯佳心中奇怪為什麼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林知夏,晚自習的時候負面情緒竟一掃而光。想要詢問,卻發現了身後不遠處,盛天黎正慢悠悠地蹬著腳踏車。
“夏夏,這個盛天黎是在跟蹤我們嗎?”紀雯佳悄悄地問林知夏。
林知夏目不斜視,鎮靜地說道:“盛天黎家和我們一個方向,他走這條路不是很正常嗎?”
“可我看他的速度好像一點兒都不著急回家!”
“他著不著急回家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著什麼急?”林知夏好像一點兒都不奇怪。
“不對。”紀雯佳牽起嘴角,呢喃道。
“有什麼不對的?”林知夏反問。
“我說不上來,但肯定有哪裡不對。”紀雯佳一時半會兒還捉摸不透。
“行了,你就是愛胡思亂想,這一點可不好。”林知夏不動聲色地對紀雯佳說道。
下午在天台的事情,林知夏還不想告訴紀雯佳,以紀雯佳那總愛想入非非的性格,如果告訴她,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念頭來,她不想給自己惹事,也不想給盛天黎添麻煩。
紀雯佳還想說什麼,但前面路口一拐就到自己家了,只好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與林知夏揮手告別。
與紀雯佳分開後,林知夏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驀地,感覺身邊有一陣風吹過,盛天黎刀刻般的側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林知夏眼神中閃爍著詫異,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疑惑地問盛天黎:“我記得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吧?”
“條條大路通羅馬。總走一條路有些膩了,今天,我想換條路走。”盛天黎目不斜視地說道。
雖然還是茫然不解,但林知夏不再追問,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在如水的夜色中一路前行。而在訊號燈不斷閃爍的十字路口,王思璐盯著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劃過忽明忽暗的幽怨與落寞。
不一會兒,林知夏就到家了,她雙腳落地,從腳踏車上下來,對盛天黎說道:“我到家了。”
盛天黎長腿蹬地,騎著腳踏車座,淡淡地說了聲:“好。”
“你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