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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時,謝霓裳跟著母親來了,兩個人坐在女眷那桌講起小話,她們坐在謝夫人旁邊,謝夫人又在夏瑞妻李氏旁邊,兩個大人聊著天,夏婉兒隔著人一個勁往這邊甩眼刀。
夏霖過午不食,只是坐在主位上以茶代酒回敬來賓,夏瑞在旁邊應酬,反倒顯得更像一家之主。
滿座正是酒酣耳熱,忽而門外傳來一聲唱:“寧王殿下到!”
徐不讓差點沒摔了筷子,下意識看向蘇沁,他平靜地點點頭,沒有其他示意。
高喆一身棗色袍子,昂首闊步走了進來,不像來拜壽的,倒像是今天這宴席的主人。
眾人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行禮,夏霖帶著夏瑞當先迎了上去:“不知寧王殿下親來,有失遠迎。”
高喆朗笑讓眾人起身:“夏掌院乃我朝股肱之臣,又得先王重視,今日大壽,本王亦不過作為小輩來賀,哪有叫壽星迎門的道理,您老客氣了。”
他揮手,身後上來四個下人,兩兩抬著蓋著紅綢的壽禮,又有四人走進來,隨手清空了靠門兩桌上的盤盞,把那壽禮放上去。
徐不讓撇撇嘴,覺得這寧王真是霸道,別人還沒吃完呢就把飯菜清了。
“南海硨磲,紅珊瑚樹,本王南渡未久,倉促準備,還請夏大人不要嫌棄。”
隨著高喆的話音,紅綢被揭了開來。
白色的巨大貝殼已經夠嚇人了,那紅珊瑚樹一米來高,本就難得,還長得枝繁葉茂,紅似雞血,形制極好,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在座賓客皆是富貴,也還是被這兩樣禮物鎮住,一時間連近旁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老臣庸碌,徒增年歲,得先皇青眼忝列臣工,實在是當不起寧王殿下如此厚禮。”夏霖惶然道。
“哎,您夏氏一門也為我朝貢獻良多,更別提本王南渡路上得令孫一路相護才得以安然到達,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難道本王的命還沒這死物貴重麼。”他話說得重,又提到徐家兩人,夏霖再是推辭,便有些不敬了。
“寧王殿下言重了,他二人不過奉命行事,何敢以此居功,然殿下一片好意,莫敢辜負,老臣便斗膽收下了。”
席都差不多吃完了,高喆現在來,倒也不是為了吃他家一口飯,但主座的菜還是被撤下,換了一桌子新的,禮物被抬下去,門口兩桌也只能重新上菜。
本來還算溫馨和睦的一個小宴席,高喆來了別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的氛圍彌散在小廳裡。
夏霖之前主審過寧王府的案子,非要說的話兩人是有點前仇在裡面的。
但現下風雲變幻,所有勢力都是重新洗牌的時候,高喆抹下面子來夏霖壽宴就有那麼點意思。
他雖然來者不善,也不會當人眾面地說什麼,夏瑞倒是會來事,妙語連珠逗得高喆笑個不停,氣氛倒也沒有太過壓抑。
“這位殿下,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呢。”謝霓裳依在徐不讓肩頭,幾乎是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徐不讓本來也差不多吃飽了,隨意地挑著離自己的近的菜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怎麼說?”
“前些日子,朝中出現好多聲音,想讓陛下讓賢呢。”
徐不讓聽得心頭一驚,一整顆蓮子嗆進喉嚨,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旁的謝夫人和劉媽和趕緊上來給她順氣又送水的,引得一些人好奇地望過來,夏婉兒又是一記眼刀飛她臉上。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等她終於理順了氣,揮揮手讓丫鬟退下去,拍著謝霓裳的肩說:“對別人也別說。”
“好吧,那我換個說嘛。”謝霓裳噘著嘴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什麼地擊掌道:“聽說鴻臚寺有個小官,始亂終棄,被前妻的孃家人劫在路上揍了一頓,結果他現在的妻子知道自己受騙,也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