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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顏總是這樣,固執,又傻。只要碰上和你有關的事,便什麼都不要。”尤皓澤眸子神色幽深。
即便有再多不捨,容逸寒還是把宋琪顏親自下葬了,就埋在離顏逸小築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下葬的事宜前前後後進行了好幾天。
容逸寒親自為宋琪顏刻了一塊墓碑,墓碑的背面記錄了她的生平,前面寫道——容氏容逸寒之妻宋琪顏之墓。
有了這樣一個名分,容逸寒百年之後,容家的後代也會給宋琪顏供奉香火的。容逸寒不想宋琪顏孤獨,哪怕變成了鬼,她也絕對不可以是孤魂野鬼。
宋琪顏的靈堂就設在顏逸小築,這幾日,容逸寒基本上一直待在這裡,未曾離開。
一轉眼已經過了七日,宋琪顏的頭七已過。經過這些日的折騰,容逸寒也顯得十分虛弱和憔悴,在郭風瑜和勝朝暮的強制要求下,容逸寒終於肯留在百器鋪調理身體。
勝朝暮其實一想給宋琪顏上柱香,和她說說話。但容逸寒前幾日一直守在一旁,她就把心中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現在四下無人,勝朝暮點燃了一炷香,然後就靜靜地坐在她的墓碑旁,一直看著香燃了一半,這才開口。
“宋琪顏,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敬佩你的。”勝朝暮腦海中浮現出宋琪顏的樣子,她甚至想到了宋琪顏是如何在宋家放火,如何以一種決絕的姿態甘願赴死,替容逸寒做出選擇的,“但是我不認為你這樣做是對的。宋琪顏,如果我早猜到你要做什麼,我一定會阻止你。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寶貴。”
突然刮過一陣清風,吹起了勝朝暮鬢角的碎髮。這股清風就像是宋琪顏對勝朝暮的回答。
“我知道你信裡說的,想讓他永遠記得你,是賭氣的話。你連一幅畫都不願意留給他,不想讓他睹物思人,又怎麼會想讓他永遠記得你,忘不了你呢。”勝朝暮聲音輕的像是在嘆息,“可是,你就應該讓他忘不了你。宋琪顏,你送給我的棋子,我不想留著了,我會轉贈給他。讓他留個念想吧。”
勝朝暮最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才起身要走。
“宋琪顏,這世間怎麼會有一份男女之情,深到甘願讓自己放棄性命呢?”勝朝暮這句話極輕極輕,像是嘆息,但更多的像是疑問。
勝朝暮是在問對方,也是在問自己,更是在問這世間。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有一份男女之間的感情,可以抵得過自己的性命嗎?
勝朝暮沒有經歷過,也從未在她身上發生過。她這十八年的生命當中,把親情看得無比重要。親人是她要守護的,更是她的底氣。
重來之後,她放棄了這部分深入骨髓的親情。接觸到了許多曾經不曾深入瞭解過的人,在一起相伴的過程中也產生了一部分羈絆,她將這些稱之為友情。現在的友情對她來說是可信的,是值得依靠的。
所以前前後後,她似乎真的沒有經歷過這樣一份可以放棄性命,可以跨越生死的愛情。
“值得嗎?”勝朝暮問,“就算容逸寒已經娶你為妻,可你還是看不到了。”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勝朝暮也只不過是在問自己。
轉眼又過了兩日,容逸景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
尤皓澤也拿來了不少補藥,郭風瑜也換了兩次藥方。多次診脈,結論依舊是——容逸景保住了性命,但就是因為年齡太小,身體虛弱,且虧損過多,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還是需要慢慢地調理。
又是一日,勝朝暮找到趙雲衡。
“趙老闆,咱們立個字據吧。”勝朝暮直接開門見山,“我又要借你的錢。”
趙雲衡聽到這裡直接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金算盤,小小的金算盤只是比手掌略微大一點,看上去格外精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