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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朝暮突然就想到了祝玉珏會在哪裡,她將信揣在懷裡,就朝瀑布邊一路小跑過去。
果然如他所料,祝玉珏此刻正坐在瀑布邊,看著在水力推動下不斷旋轉的水車。
勝朝暮看到他之後才放慢了腳步。
可就在這時,祝玉珏突然脫掉了外衫,就朝水裡跳下去。
“沒必要尋死吧!”勝朝暮當即大喊一聲,喊完之後就後悔了。都怪自己太緊張了,才會以為祝玉珏是在尋死。但凡用腦子仔細想想,也都該想到祝玉珏此刻肯定不是在尋死。
“當然沒必要,我只是想去游泳。”祝玉珏依舊是快速地撈起衣服就穿上,臉上是非常不自在的神情,又帶著幾分落寞。
“看你狀態還不錯。”勝朝暮見他還有心情和自己嗆嘴,就放心了。
祝玉珏一耷拉眼就看到了勝朝暮手裡拿的信,面色更是增添了幾分羞赧:“你看到了?”
勝朝暮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看見了。”
祝玉珏長嘆一口氣,像是從心底裡嘆出來的。他一撩衣袍,就隨意坐在了一塊兒石頭上:“我當真如此無用,我怎會如此無用?”
“你當然不是無用之人。”勝朝暮也不拘小節地坐在了他旁邊,“你輕功好,行俠仗義。我不知你以前做過什麼,但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你不僅抓住了採花賊,還幫助這些女子做了這麼多農活,甚至還研究出了新農具,你怎麼會是無用之人呢?”
“可我從來讀不懂什麼聖賢書,胸無點墨。就連武功,也只是輕工了得。”祝玉珏越說心中越難受,“小時候和紀大哥一起上學堂,我總會是被打手板的那一個。父親發現我在讀書方面實在不開竅,就算我去習武。我原本覺得習武還挺好,終於不用再捧著書本知乎者也。可沒想到,和柳大哥入了同一個武館,後來越學越發現,自己在武學方面也實在沒有什麼天賦。武藝平平,只學得一身好輕功。到頭來,文不成武不就。父親和母親一心希望我能入朝為官,祖父有許多兒子,父親不是老大,父親也有許多兒子,我也不是老大。母親就常在我耳邊嘮叨,若我沒點真本事,就算家中為我爭取到了一官半職,也只不過是德不配位,無人信服。時間長了,終究是水中月,鏡中花。”
勝朝暮從不知原來在外人眼中家中最小,備受寵愛的祝玉珏,居然還有著這般壓力。
“可我偏偏沒有那個腦子。我既當不了文官,也當不了武官。我甚至就不想入朝堂。大長公主,即便身邊的人並不常提起朝堂的事,我也知道朝堂是勾心鬥角的,我這樣的人,是混不了官場的。”祝玉珏突然轉頭看向勝朝暮,“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文武雙全,入朝為官,功成名就,確實是可以成為有用之人,可這並非是每個人都要走的道路。”勝朝暮回看向祝玉珏,“路有許多條,並無高低貴賤之分,一看是否合乎自己的心意,二看是否對他人有貢獻。只要做到合乎自己的心意,且對他人有貢獻,那就是有用之人。”
祝玉珏認真地聽著。
“祝玉珏,你這水車石磨一天能磨多少斤玉米?”勝朝暮問。
“500斤不成問題。”祝玉珏道。
“那你說,如果是人或者是牛來拉磨一天能磨多少斤?”勝朝暮又問。
“能有幾十斤吧。”祝玉珏不太確定。
“所以你看,一個水車磨盤可以省了好多人力,畜力。那省下來的這些力氣,是不是可以做更多輕鬆點的活計?”勝朝暮問。
“這是自然。我看宋大娘這幾日正在裁剪布料,好像是給自家女兒做新衣裳。趙大娘也在納鞋底,還說要給我做雙新鞋。”祝玉珏臉上露出真心地笑。
“你看,祝玉珏,是因為你做的水車磨盤才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