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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浩好煩自己的這個狀態,他天生口水粘稠,流出來的口水不會融化,一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流口水,非常煩人。
現在眼淚也是這樣,實在討厭。
美人還是那個樣子,碎肉塞滿了他一嘴,他就這樣一直張著嘴,時間長了他會不會累啊?
武浩一邊抹眼淚,一邊把碎肉從他嘴裡摳出。
我該怎麼辦?你快起來啊,你快罵我啊,你快打我啊,你睡在這裡幹嘛?
武浩哭得稀里嘩啦,可哭得再久,也有停下的時候。
他走出屋,走到上廳,看到他爹爹正在那裡擦刀。
武浩哭,“他死了,不吃東西。”
老爹不以為然地對著刀吹了一口氣,繼續擦刀,然後說,“死了就死了,管他。跟我們去打仗,多打些地盤,多抓點美魚回來。”
武浩搖頭,“不去。”自己也要死了。
什麼美魚,如果自己沒見過美人,自己會覺得哪裡都是美魚,可現在……
武成武達從兵器室那邊過來,手上拿著幾把刀。
武成說,“跟我們去打仗,他這種情況還能怎樣,誰也救不回來,你在這裡守著有意思嗎?
而且他不喜歡你,看到你就討厭,你還待在他身邊幹嘛?”
是啊,他不喜歡自己,自己還待在這裡幹嘛。
然後,武浩聽到自己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跟你們去打仗!”
其實,他心裡根本就不想走,根本不想出門。
他看見父兄鬆了口氣,其實父兄都挺不太看好美人,認為美人性子太烈,他們看好那些乖巧聽話的女人。
夜幕中,月光下,海底的景緻隱隱綽綽。
王庭門外那兩棵珊瑚樹也越長越高了,倒是充滿勃勃生機,一如這海洋中生存的水族,一般的積極進取,適者生存。
生存的宗旨就是拼命爭取,一心向上。
在海洋裡就更加是如此,不進則退,退就等於死路一條,成為別人口中的食物。
只可惜這兩棵樹都是歪的,不管它們怎麼長,都不過是越長越歪,不管長得有多麼高大,它們始終只是歪樹而已。
王坪上,東倒西歪地躺著好些熟睡的兵士。
再往前走,是稠密高聳的海草林,不知道這些海草能長到多高,該不會長出水面去吧,應該不會吧。
一道黑影在海草林下駐足,盤桓許久,他的心緒終於寧靜下來了。
他撫摸著前方那棵針葉般的海草樹,海草葉帶著濃濃的硬質感,銳利逼人地扎著人,一如這紛繁爭鬥的世界,永遠銳利扎人。
許久,黑影從海草林裡走了出來,進入王坪,向王屋慢慢走去,因為無聊,他走得很慢很慢。
王屋十分昏暗,唯一的光亮是從鍾毅的視窗發出的,因為那裡有一顆夜明珠在照明。
暗夜中,一道蛇影悄咪咪爬上了鍾毅的窗戶。
!
黑影一愣,然後緩緩向下,趴在了地上,默默注視那個蛇影。
那條蛇附在窗戶上,探出了頭,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觀察。
最後,它大概覺得周圍安全了,便往窗戶裡鑽。
黑影緊貼著地,趁那隻蛇的腦袋在窗裡看不到外面時,緊遊了幾下,游到與鍾毅屋相鄰的屋的窗下潛伏。
那隻蛇整個鑽進了窗戶裡,然後又把頭伸了出來,向外張望。
它的嘴上好像銜著什麼東西,顯得它的頭好臃腫。
黑影認出來了,那是鍾毅的朋友,那隻貝爾徹小蛇。
鍾毅已經昏迷不醒了,他還來這裡幹什麼?
小蛇探著頭,仍四下打量,覺得安全後,它終於回到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