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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間的時候,正在家裡洗青菜的翠翠也聽說了水生爺家外孫女找回來的事情,聽大家說長得還跟個仙女似的。
她心裡開始不舒服了,往日裡村裡誰見到她都要說她是村裡最美的姑娘,說她就是嫁給鎮上的人家也絲毫不為過。
這會兒突然出現一個女人,人人都說跟天上的仙女一樣,翠翠突然生起了強烈的危機感,明天她倒要看看是什麼個仙女法搶了她的風頭!
晚上吃的是胡蘿蔔燉肉,雖然味道也還可,白葬月卻是懷念起橘生做的飯菜了。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難過,有沒有好好吃飯呢?
也許因為孤獨了半輩子,吃飯的時候白水生說著前些年的陳芝麻爛穀子,近段日子的道聽途說,似乎要把所有的話一通說完才好。
擱以往,白葬月是沒多少耐心的,而現下她聽著白水生一直絮絮叨叨的述說,只是笑著,聽著,偶爾插幾句。
這樣的時候,倒顯得白水生像個聒噪的孩童,而她卻是慈愛的長者。
白水生說,今年開春雨水太多了,他屋後頭還種了果樹正開花,這雨一直下,肯定會影響收成。
白水生雖已經六十出頭,雖然看著瘦弱,身子骨倒也硬朗,屋裡地頭,被他打理的清清爽爽。用村裡人的話說,絲毫沒有男人過光景的恓惶樣子。
白葬月抬眼望了望天,陰沉沉的,白天的時候雨停了一陣子,這會倒是又下了起來,似乎沒有停歇的樣子。
她安慰白水生說:“這不清明前後麼,是下雨的時節,況且是小雨,不會有大礙的。”
白水生想了想,說:“那倒也是。”
不過,這秘境裡面時差竟然差那麼多,外頭端午都已經過了,這裡頭清明卻還沒到。
村裡不同她在外頭,飯後沒有什麼消遣,聊了一會天便就只有歇下,明天還要早起去鎮上。
睡覺的時候,瞧著這低矮簡陋的茅草屋,白葬月想著應該怎樣改善一下環境,被姬玉冉和橘生嬌養慣了,此時睡這個床睡著感覺非常硌人。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白葬月感覺身子都硬了,活動了一下白水生已經蒸好了饅頭。
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感慨著白水生竟是起這麼早,比她還早。
其實白水生激動的一晚上也沒睡好覺,心裡總覺得不真實,生怕這是一場夢。
聽白水生說,這個春天,雨的確是多。斷斷續續地,從驚蟄到春風,這雨已經纏纏綿綿地下了半個多月。
不過卻也將這小村莊潤澤得分外秀麗,那些山野溝畔的花花草草,在雨水和陽光的滋養下,格外的繁茂鮮亮。
白水生難得的叫了回牛車去鎮上,趕車的老漢和白水生寒暄嘮嗑,白葬月全然沒有細聽,只安靜的觀察著四周的景象,她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可能的異樣。
可結果證明她想多了,看了好久都沒發現哪裡有異常,昨晚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錯覺一般。
小路邊都是些野草野花,還有些芥菜已經開出了白色小花。遠遠地,一面鋪滿了綠草的北坡,和那些一簇簇、一叢叢紫色黃色的花兒,被雨水清洗得煞是豔麗,亮生生的直逼她的眼。
四野寂靜,此時牛車上的三人有一陣子都不再言語,只望著一路上的樹和草,聽燕啼呢喃入耳。
鎮上確實比村裡大的多了,也頗為熱鬧,和趕牛車的老漢約好了時間,白水生便帶著白葬月去街上逛了起來。
一路上都有人看著這邊,雖然為了保險起見已經戴了面紗,髮髻也只是簡單綰了一個,也只插了一隻低調些的梨花雕刻紋樣簪子,可週身的氣度卻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有人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姐,白水生是她的僕從,白水生雖然面上不在意,內心卻有些自卑,自己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