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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拍了拍半雪的胳膊,這才湊近低聲叮囑:“半雪,日後你再出門,切記要戴上阿廣為你所制的這人皮面具。”
“沒錯,上次我們好不容易矇混過關。誰也不知道地灣之域有沒有留下眼線守在這裡,你若像上次一樣貿貿然出去,萬一被有心賊人看到,告訴給地灣之域那幫人知……”孟星迴頓了一下,嘴角抿平,悵然道:“下次……下次我們真的就不知道該如何救你了。”
半雪當然知道,如若被抓回地灣之域,她的下場是什麼。
背脊一緊,身體微抖,垂眸道:“對不起,我上次是一時情急,才……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半雪正色保證。
莫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別說這個了!我特意帶你們兩來這,除了探聽民聲,還為這個。”孟星迴用筷子指了指盤中油光紅亮的鴨子。
“這個朋緣小館的八寶珍鴨味道極美,是這兒的招牌菜,你們倆趕緊嚐嚐。”說罷,熱情的給二人各夾了塊鴨肉。
“多謝二少主。”
孟星迴眉頭微皺:“別叫什麼二少主了。不是朋友了嘛?就和莫問一樣,喊我星迴吧。”
半雪一怔,絲絲暖意從心中蔓延,擴至四肢,僵寒不再。
“好……星迴。”
風捲殘雲,桌上只剩鴨骨殘骸。
孟星迴擦了擦嘴角,想到什麼,抬頭睨了半雪一眼:“話說回來,其實我搞不懂,為什麼你和孟雲舒感情這麼好?”
筷子一滯,身影微頓。
半雪稍作思忖,淺淺嘆息,緩緩開口:“可能……是同病相憐吧。”
莫問、孟星迴皆是一愣,似是不明此話怎講。
“同樣是孿生胎中小的那個,同樣是爹孃不疼,兄姐不喜。”
“我記得,那天是我和姐姐六歲的生日,來了好多人給我們祝賀。”半雪艱難地扯了扯唇角,卻無半點笑意,“那天,雲舒也來了,可惜是替代臥病在榻的孟布光而來。”
“本來,那天我也有一條和姐姐一模一樣的新裙子,但是,我的裙子卻在開席前,被姐姐故意弄壞了。”她愈說眼神愈發黯淡,“在父親面前,姐姐還誣賴剪破裙子的人是我,說我是因不喜粉色而故意剪爛了裙子,父親很生氣,責罵我不識大體,沒有規矩,說我怎麼成天只知道耍小性子?”
半雪抬頭,眼神空空,語氣悽悽:“你們說,父親為什麼就只聽得見她一個人說呢?為什麼……從小到大我說什麼父親都聽不見?”
她的嘴角微微顫抖著,似自言自語:“明明我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粉色啊。”
莫問心頭一陣陣發酸,夾著悲憤一路竄至喉嚨。
明明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又只好生生地嚥了下去。
“父親大怒,說我去了宴席上也是丟人現眼。命人把我關在了後院柴房裡。”
“我一個人坐在柴房的窗戶邊,看著皎皎明月,洋洋星河。耳邊隱約還能聽見前廳裡的歡聲笑語,當時我真得……”
半雪停頓下來,抬眸望向二人,唇邊浮起一絲苦笑,繼續道:“當時,我真得餓極了。我甚至在想,或許……當晚我看到的,並不是真的星星。”
莫問、孟星迴神情一僵,旋即微微扯開唇角,附和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無奈。
“我真後悔啊。為什麼又聽了姐姐的話,為了穿漂亮的新裙子特意一天不吃飯?就在我餓得快要暈倒的時候,是雲舒。他本來藏了大雞腿在袖籠裡,是準備回寺廟裡偷偷吃的。不料,去上茅房走錯了路,迷糊著跑到了後院,聽到了我一個人自怨自艾的嘟囔聲。”
“他循著聲音走到窗邊,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就快餓死了。他毫不猶豫的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