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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盛齊齊故意喊得輕柔嬌媚，“朝朝害怕……”手指攀上他雪白的中衣，輕輕晃著，讓他能感受到，但卻是無法拒絕的幅度。
忘空的長睫動了動，“這裡有夜間迎親的風俗，多是在半夜，我之前忘記提醒你了。”
“夜間迎親，真的不是冥婚嗎？”盛齊齊還是沒忍住說出自己想法，聲線虛弱，心裡毛毛地，還是赤腳踩在地面上，打了個寒顫。
“是活人結親，夜已經深了，先去睡吧。”忘空側過臉，對著她，眉眼溫和包容。盛齊齊清楚地看見他黑色的瞳孔裡映著的自己，髮絲凌亂。
“可……我還是怕……”盛齊齊腳趾縮了縮。
忘空垂眼，便望見那裸露在外面的那雙玉足，膚色極白，腳趾圓潤可愛，就真的像是通透的玉。睫羽眨動之間，先前的雪白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忘空無端想到了那一尊玉雕觀音像。
“……你就在這裡就寢，我在坐榻上打坐即可。”忘空轉身向坐榻走去，盤腿其上，雙眸緊緊和尚，手指撥動著佛珠。
盛齊齊裹著袈裟，坐上床榻，用法術清理了腳，便鑽進了被中。柔軟的清冽的檀香，將她包裹，“佛子，那我便睡覺啦，晚安……”
話音剛落，盛齊齊躺下，燭火便被熄滅了。黑夜靜悄悄，但是她能聽見兩個人清淺呼吸聲，闔上眼眸，便沉沉睡去。
而忘空卻在黑夜裡睜開了一瞬眼眸，輕嘆了一口氣，依著坐榻睡去。
……
“佛子……佛子……”輕柔的呼喊，忘空睜開眼，還是一片黑夜，拂手，燭火重新燃起。循聲望過去，他便看見床榻上多了一尊玉雕觀音像。
“佛子，我是朝朝啊……我不知怎麼的，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少女嬌柔哀慼的哭聲從觀音像中傳來。
忘空皺著眉，向觀音像走去，觀音像和記憶裡的有些差別，尤其是五官，少了佛像，多了幾分靈動，眉心的一點紅色的蓮花嬌豔無比。
“朝朝……”他捧起觀音像，入手溫潤清涼，“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佛子……忘空師父，朝朝好怕嗚嗚嗚……”
“莫怕，我定會救……”忘空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觀音像便發出瑩潤的白光，再一晃神，他便對上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
手中的觸覺由玉冰涼變得柔軟溫潤，他低頭便看見自己的手附在纖細柔軟的腰上。
他想退開，卻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纏住，“佛子……朝朝是你的摩登伽女……佛子不要拋開朝朝。”
大片雪白的模糊的肌膚，在燭火的照映下更加朦朧。忘空呆滯，目光緊緊盯著少女瀲灩的眸子和嬌豔的嘴唇。少女的身子柔弱無骨地纏著他，呵氣如蘭。
“佛子……我是你的佛法……我也是你的觀音……”
“我的觀音……”忘空喃喃道，恍然清醒，推開嬌豔的少女，周邊的景象驟然崩塌。
他睜開眼，呼吸凌亂了些。眼前已經稍稍亮了，推開窗，窗外的天際已經染上橘黃色。清晨的空氣還帶著潮溼，慢慢舒緩了他的雜亂的心境。
他下坐榻，走至窗前，少女還睡得正香，白皙的臉蛋鼓鼓的，長睫捲翹，嘴唇飽滿晶亮，髮絲凌亂。
他沒忍住伸出手，戳了戳少女的臉頰，果然如想象一般柔軟，笑意蔓延，回過神來時，忘空才發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連忙退了幾步。
他又望了床上的少女一會兒，終是嘆氣道：“師父，說的應當就是……”
忘空是在十歲時被師父修淨帶入明真宗，便一直在寺中修行，未踏入外界半步。然而，半年前，師父修淨便告訴他——
“忘空，你應當入紅塵走一番。”
“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