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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奧利弗的離去，城牆上的重點再次轉向對抗屍群上。
連續一夜的戰鬥，幾乎所有戰士都有些脫力。戰鬥到最後，就連左歸因也揮刀參與進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明才意外發現原來左歸因也是覺醒者！
這一點讓他大為吃驚。
他一直覺得，左歸因這邊既然有奇博士在，有他幫忙成為進化者，並不讓人感覺奇怪。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二階覺醒者。
實在出人意料。
臨近黎明，戰鬥依然慘烈。
哪怕是司明和青鹿他們這些進化者，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當天邊出現第一縷陽光以後，城外的屍群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這也跟喪屍的習性有關，越是高等級的喪屍，越是喜歡在陰涼的地方待著，不喜歡陽光。
看著屍群退走，幾乎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
有的戰士甚至隨便找個地方，剛躺下就睡著了，一時間城牆上鼾聲四起。
但相比於前一天來時的數百人，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多人。
如果考慮到從22團抽調的兩個連，可以說，整個23團兩個營一夜之間全滅！
這還僅僅是一個晚上，而且有進化者幫忙的情況下。
很難想象，如果接下來還是這種強度的進攻，他們還能守多久？
“司明兄弟，陪我走走吧！”
左歸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或許是因為戰鬥了一個晚上，左歸因的臉色有些憔悴，聲音嘶啞。
“好！”
司明站到左歸因的身旁，跟著他慢慢走在城牆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很不凡，昨晚見你從屍群后方殺回來的時候，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很不錯，真要拼死一戰，青鹿恐怕都不如你。”
司明剛要謙虛一下，就被左歸因打斷了。
“我不會打探你的秘密，也不想知道你屬於哪一方勢力，背後是誰，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志不在此。”
“但是...”
左歸因一臉認真地看著司明，“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戰死了，你能幫我撐起整個雲城軍。如果可以的話，儘可能把城裡的百姓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司明張了張嘴巴，想要拒絕。
這種大事你不交給自己手下的團長，反而找我一個外來人。
可是對上左歸因那決絕的眼神，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問道。
“那你呢？”
“我？”
左歸因輕輕一笑，臉上帶著一絲坦然和平靜，“我是駐軍司令，職責是守護一方人民，只要城裡還有一個人在，我就不能退，也不會退！”
“即便你戰死這裡，或許也沒人知道你的付出。”
“不需要！”
左歸因眼神中沒有一絲動搖，指著那些躺在地上宛如“屍體”一樣的戰士，“我們都不需要！”
司明心頭一震。
是啊，他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又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雖然只認識了兩天時間，司明卻已經在這個果敢堅毅的軍人身上學到了太多東西。
“為什麼選擇我？”
他問出自己的疑問。
“因為你足夠強大，而且，還能變得更加強大。”
“不管是實力上的，還是這裡的！”
左歸因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補充道。
司明有些疑惑，實力上的強他姑且還能理解，畢竟他現在也是二階高階進化者了。可心的強大，又怎麼說？
“以後你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