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犬馬之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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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大漢不由咧了嘴笑,片刻才道:“不如姑娘先說說你的想法,如何?”
“我覺得應該搭幾處草棚,這樣你們也好有個遮陽擋雨的去處,如何?”林幼卿說了一個。
她能張口就來,並不是信口胡謅,或突發奇想,而是自昨天計劃出城後,就在琢磨這事了,想著前幾日陰雨連綿,也不知城外那些流民是怎麼過來的,今天可算是晴了,卻又得日日頂著毒日頭。
好容易出趟城總不能只為一己之私,也為流民、為四皇子做點事吧。
此地作為州府的府城,或許是出於軍事防禦的考慮,城外三里之內一馬平川,荒草蔓生,只在官道旁栽了兩行白楊樹。
“樹陰滿地日當午”是沒有的,為了有個遮擋,流民們也是各顯神通,拉東西的板車、帶出來的破席子、穿不了的破衣裳、空了的糧袋、官道旁折下的樹枝子……總之,一切手頭能用上的都用起來。
林幼卿的話,讓大漢恍然想起這些日子輪番地被雨水淋、被太陽炙烤的苦楚來。
只見他臉上浮起一抹苦笑,抱拳道:“姑娘慧眼如炬、心細如髮,咱們確實需要幾處草棚子,讓老幼病弱之人有個遮身處。”
見大漢這一番動作與言語,不似敷衍與討好,林幼卿便放心了。
“再有就是……”林幼卿沉吟片刻,聽到蒼蠅的“嗡嗡”聲,目光掃過近處風乾的排洩物,堅定地道,“蓋幾間茅廁。”
“茅廁?”大漢明顯吃了一驚,沒料到一個姑娘家會提到汙穢的茅廁。
林幼卿頷首,儘量用這個時代能理解的說法,組織著言語:“這個時節多蚊蠅蟲蟻,又最易滋生病菌。
“想來大叔也清楚,汙穢之物本就藏有許多病菌,若是不及時掩埋,蚊蠅蟲蟻覆在上面後,再去叮咬人,病菌不就順著傷口進入體內?還有一些病菌,可透過飛塵順著呼吸傳給人。身子壯實的還抗得住,那身子弱的就可能直接病倒。現在填飽肚子都困難,就別再病得七葷八素的添亂。”
“姑娘說的在理。只是被蚊蟲叮咬幾下,當真就能得病嗎?”
“大叔會想,夏日哪日不被蚊蟲叮咬幾下,最多痛癢紅腫一下,也沒見哪個就病得多厲害,是吧?”
見他訕笑,林幼卿又道,“會痛會癢會紅腫,就是身體給人發出的警示,提醒人們要小心這些害得他們不舒服的小東西了。否則再繼續任由蚊蟲叮咬下去,身體就有扛不住的時候。
“大叔可有聽過一種酷刑,叫蚊刑嗎?”
想了想,似真還沒聽過這個,大漢就搖頭道:“不知。”
“這種酷刑就是……在夜裡把裸身的犯人綁縛在蚊蟲猖獗的地方,第二天犯人就會被蚊子叮死。”
事實上,林幼卿記得談到這種刑罰的那篇文中說,犯人是被蚊子吸乾血而死的。
不過,她覺得即便血沒被吸乾,人也活不了。渾身都被叮得沒有一塊好地方了,病不死也得癢死。
慮及犯人被吸乾血而死不利於她的說教,故而她籠統地說“被叮死”的。
大漢再次被她的話震到了,道:“真有這麼厲害?”
林幼卿鄭重地點頭,卻再不肯多作解釋,盯著他的臉問道:“大叔可願幫我做成這兩樁要事?”
說得多了,他不一定能明白,豈不白費唇舌;不告訴他厲害吧,又怕他不夠重視,點到即止。
大漢竟然立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了一個頭,又抱拳真誠地道:“小人願意!姑娘是頭一個敢來咱們這汙穢之地的貴人,不僅給老弱婦孺送了吃食,還怕咱們染病,原為咱們要蓋茅廁與遮身擋雨的草棚子,姑娘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救苦救難來了。
“這兩樁事做成了,本就是我們這些流民得了實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