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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在樓上換了家居服,那一身在外面穿過的衣服,她真的難忍。換好家居服,準備下樓吃飯,在樓梯轉角看到剛進門的凌飛。
“你不是晚些時候回來嗎?”
“原本要開會的,臨時取消了。”
“哦,你快上來換衣服,馬上開飯。”
兩人擦身而過,一個上樓去,一個下樓去廚房。
“青禾,白霜走了,準備的多的,你們分著吃了吧。前幾日小喜不是還得了風寒,讓她多喝些。”
“好。小姐,你去坐著吧,這就端上桌。“
她剛從廚房出來,換衣服的那人就快速跑下樓。
“阿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好了,別貧了。軍統局的八卦,你怕是早知道了吧?”
“哎,管他呢。不過我倒是聽到一些,無關緊要的。”
青禾把烏雞湯盛好,放在她跟前。”對了青禾,給雲城的信寄走了嗎?
“上午就寄走了,每週一封,雷打不動。”
“好,白霜真沒有口福,這麼好喝的湯,喝不到了。”
天氣漸暖,夜晚也沒那般寒冷。飯後,兩人去花園裡散步。
出門前,青禾給她加了條厚厚的披肩。
唐初挽著凌飛的胳膊,走在這偌大的唐公館的院子裡。四周很安靜,遠遠看去,能看到家家戶戶稀疏的燈光。
今晚是圓月當空,亮眼奪目,甚至看不到周圍的星星。
唐初突然想起那篇《春夜宴桃李園序》
她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娓娓道來。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花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
“你看到圓月,想起詩仙李白的這首大作了?”
“是呀,死生差異,夢幻泡影,光陰歲月,不過匆匆而過。你說,戴老闆能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謝幕嗎?”
“誰知道呢。榮辱沉浮,幾許轉折。命運愛開玩笑,凡人能奈若何呀。”
“哎,凌飛我們再走一圈吧,晚飯吃多了。”
“好,走吧。我陪著你。”
夜深人靜時,一場情事酣暢淋漓。唐初累壞了,睡得很沉。凌飛有些失眠,藉著月光,看著她。
給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慢慢睡去。
清晨一早,昨晚的圓月當空,換來了淫雨霏霏。地面溼漉漉的,帶著泥土的氣味。
昨夜太累,她今日起的稍晚。坐起身時,後腰就快散架。始作俑者,還在看著她笑。
“起床吧,去外面吃早餐。早上不用銘安送你了,我送你。”
“哦,你給青禾說下,別做咱們的早飯。“
“一早就交代過了,衣服給你搭好了。去洗漱吧。”
兩人一起下樓,勞大哥和青禾在門口等著。
“你們都在呢,正好,勞大哥上午去白霜那裡看看,昨天走的匆忙,看她那裡需不需要幫忙。青禾你去趟孟家,看看他們是否已經回到南京。遠遠看看就行,別貿然登門。”
勞大哥和青禾點點頭,看著唐初挽著凌飛的手臂,才子佳人。
這是沒想到,在門口等著的,會是張遠。
“三小姐。不對,應該叫嫂子。”
細細回想起來,雲城雨夜初見的那群青春正義的少年,也就剩下車裡這二位了。
“張遠何時來的南京?”唐初見到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