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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衡把沈寧初趕走後,在書房裡靜坐許久都沒有讓心平靜下來,書案前的廝磨記憶太過深刻,就如同真實發生過的。
寫歪最後一個靜字後,他洩力地丟掉毛穎,一隻手撐著頭,閉目養神。
他想起在母妃墓前的誓言,勢必要找出害死母妃的兇手,在這之前,他什麼都不考慮。
而現在,向來清心寡慾,若不是仇恨支撐著,就要垮掉的周言衡,居然會因為幻想而心神不定。
就連嘉顯進來彙報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王爺,丘誠媛大小姐的侍婢說請王爺去方軒館一聚。”
周言衡像是一個洩氣的皮球,霎時就充滿了氣,幾乎是彈射起步,攏直髮皺的衣袖。
“說了什麼事嗎?”
嘉顯只當周言衡是被沈寧初擾亂了心神,不忍說實話,編造了一個理由,“說是要謝謝王爺。”
周言衡的背挺得更直了,見嘉顯一臉怪不得的表情,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便兇著語氣,“那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備馬車啊。”
嘉顯躬身行了禮退下,平時他猜不懂周言衡的深沉計謀,但是感情上卻像個嬰孩一樣好懂。
想到這裡,他得意昂著頭出門。
……
丘誠媛很少來方軒館,小夥計覺著面生,但是見丘誠媛身上的紗裙不似普通人家。
便試探性地問:“姑娘可是要用膳?”
丘誠媛從銀錢袋子裡取出一個小銅板,“給我一個雅間。”
她心裡沒底,前世從來沒有一個人出來用過膳,都是周言衡料理一切,她出個人就是了。
但是丘誠媛依舊不是揮霍的性子,剛給的銅板她都覺得肉疼。
小夥計見穿著這樣的姑娘,出手如此寒酸,態度便幾十度大轉彎,“雅間今天沒了,姑娘在大廳裡隨便找個位置吧。”
丘誠媛沒好氣地扯了扯嘴角,不料那小夥計直接走人,腳步比丘誠媛的話要快。
“這世道還真是見錢眼開。”丘誠媛撇撇嘴,四處看了看桌子選了一個靠邊沒人的地方。
她獨自一人沒來過餐館,也不喜歡被來來去去的人在眼前打擾。
“不過周言衡最喜歡安靜,這裡不知道行不行。”丘誠媛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餐具,看到茶盞上有一粒飯渣。
她不可置信拿起茶盞,確信那是一粒乾透了的大米,她忍著胃裡的噁心,跟隔壁空桌的茶盞調換了位置。
只是她對剛剛的飯渣印象太過深刻,於是不由自主拿出手帕將器具都擦了個遍。
擦完她才暗暗後悔,本意就不是約周言衡吃飯的,她又不由代入周言衡貼身侍婢的角度了。
擔心他不喜歡大廳裡的嘈雜,擔心他會反感餐具的汙漬。
那麼擔心他幹嘛?!
丘誠媛捏了捏自己的臉,又將那個沾了米粒的茶盞調回來,放到對面。
她知道周言衡也最喜潔淨,若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用到這個茶盞,不知道表情會有多豐富。
正設想著,她笑了笑,隨後聽到沈寧初在外人面前經典的軟綿嗓音,身子抖擻了一下。
“這裡誰是掌櫃的呀~”沈寧初帶著兩名侍婢,一面拉長嗓音問,一面攏了攏身上的紗裙。
只是在沈寧初的臉上看不出這動作是萬分厭棄的意思。
看到沈寧初的穿著,就像是翻刻版的沈幼鶯,丘誠媛垂下眸,方才還因為設想周言衡臉上的菜色而喜,現在心裡又像是被石頭堵住一般。
丘誠媛啊丘誠媛,她還真是窩囊極了,想到的報復也只是給周言衡用髒茶盞。
而一旁就是前世加害於她的罪魁禍首啊!
她都想問自己為什麼可以如此平靜,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