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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附近有鐵鋪嗎?”
鐵鋪按例不能由私人開辦,更不能開在東西兩市之內,需要在府衙指定的位置,指定的人在指定的時間內開門做生意。
自然,就是一把切菜的刀也要造冊登記的,每日都要交由專屬督查的人檢視過後批下第二日的許可令。
衛亦舒往他看的方向掃了一眼,“我倒是不曾留意,去年好像是沒有的,不過我很少這個時候出門,可能記得不準。”
袁從簡放下簾子,好奇道“阿姊不是說秋日清晨去賞桂花極好嗎?”
衛亦舒點頭,“對啊,我也是聽斯越說的。”
袁從簡失笑,“我以為阿姊親自看過的。”
這些文雅事一聽就是那群學子愛乾的事。
太陽還沒出來,他們就已經出發去城外準備爬山了。
就等著日出時就著那滿山的桂香現場寫詩,然後開始吃酒,撫琴,拉二胡。
……
“我很少能起得來。”
袁從簡顯然是沒能接受她這個理由。
可衛亦舒很真摯,“他們請完安,我就接著補覺了。”
柳五序要求他們倆寅時末就要在他院子裡請安了。
她高中三年,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六點上早自習上了三年,來了這裡當大姐,怎麼可能老實按著柳五序這個精神老頭的時間來。
而且他們來得更早,五點就過來了。
袁從簡看著她,實在是覺得奇怪。
他也這樣問了,“我以為阿姊是一個以身作則的嚴師。”
外面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甚至已經有人有模有樣的形容她怎麼板著臉罰他們跪在雪地裡唸書了。
世道的刻板印象就是這樣,但凡有個‘孤母形象’,對待自己唯一的孩子,必定是極盡一切所能去督促對方。
衛亦舒將車簾捲起,朝陽也在此刻照了進來。
“恰恰相反。”
袁從簡看了她許久,確認她眼中只有認真,沒有半分揶揄,嘆道“看來外面的訊息也不一定都是可信的。”
“但是阿姊實在是一個很讓從簡琢磨不透的人。”
他見過許多的人,識人方面不說有多麼準,但是大部分人心裡想什麼他還是能猜得出幾分。
可是衛阿姊就不一樣了。
她總是在他以為了解她之後,突然變化起來。
從某種方面來說,她是他第一個看不懂的人。
衛亦舒也學著他嘆氣,“為什麼大郎總是想著把別人看穿看透呢?”
得不到答案,反而被將一軍,說的就是此刻的袁從簡了。
“不論是誰,都會對自己素昧平生的未婚妻好奇。”
衛亦舒想了想,覺得他這個話的確是對的。
袁從簡見她預設,繼續道“從簡不才,被人拒絕,總是想知道緣由的。”
衛亦舒卻是搖頭,否認了這一點,“被拒絕,自然是因為不喜愛。”
袁從簡趁機追問“可是阿姊看起來並不厭惡從簡,不是嗎?”
袁從管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很瞭解自己的阿兄的。
他灑脫矜傲,並不在意衛亦舒會不會嫁給他,想不想嫁給他,也不會問同一個人兩次同樣的問題。
但是被否認的答案一定要足夠明確。
這是他性格中為數不多的缺點:固執與自我。
衛亦舒移開眼,“那不一樣的,大郎雖然聰慧異於常人,然而在我心裡,你最開始只是陌生人,然後是阿弟,除去喜愛之外,人還可以有很多的情感,欣賞,尊重,仰慕,敬佩等等。”
“而我對你,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又怎麼會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