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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將軍府,穆北馳聽聞成世子去拜訪護國郡主的訊息,瞬間如被點燃的爆竹,急得在房內來回踱步。
他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緊抿著嘴唇,那嘴唇抿成了一條倔強的直線,雙手不自覺地握拳又鬆開,鬆開又握拳,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煩躁。
一向內斂沉穩的他,此刻心中的怒火卻如洶湧的波濤般不斷翻騰。
“這個成暨,不懂禮數,男未婚女未嫁,他怎可堂而皇之地去拜訪,豈不是敗壞芙兒的名聲!”他在心裡暗暗惱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礙於身份和教養,又不好發作,只能獨自在這房間裡生悶氣,那憋悶的樣子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
為了排解心中這股快要把他撐爆的煩悶,穆北馳只得前往校場練武。他剛一到校場,整個人便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氣勢如虹。
只見他身形一閃,快如鬼魅般出現在一名侍衛身前,手中長劍一揮,帶出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那侍衛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這強大的力量震退數步,腳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穆北馳的招式快如閃電,每一劍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彷彿能將空氣都劈開。穆雲衛們即便全力抵擋,也難以抗衡,他們的額頭很快就佈滿了汗珠,臉色蒼白。
“公子,您這是……”穆雲衛們的話音未落,穆北馳猛地一個旋身,劍風呼嘯而過,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數名侍衛被這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衝擊得飛起,然後狼狽地摔倒在地,塵土飛揚。
然而,穆北馳仿若未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手中的劍舞動得密不透風,劍劍致命,彷彿戰神降臨,無人能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與不甘,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深深的怨念。
流雲身為穆北馳的貼身侍衛,行事向來謹慎隱秘。這一日,他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郡主府附近,左顧右盼,確定無人跟蹤後,才悄悄靠近金鄔姑娘。在金鎢耳邊壓低聲音道:“金鎢姐姐,公子近日心情極差,每日練武時快要把穆雲衛都給打殘了,姐姐,救救我們吧。”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無奈,眉頭緊皺,額頭上還掛著幾滴因緊張而冒出的汗珠。
“我怎麼救?”金鎢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著流雲,可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關切。
“你不能,你家主子能啊!解鈴還須繫鈴人!”流雲一副諂媚相,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身子微微彎曲,就差給金鎢下跪了。
金鎢皺了皺眉,面露難色,她也是看著少主長大的,知道少主性子清冷,喜怒不形於色,如今這般,想來是真的鬱結於心:“金風樓最近到了一批藥材,郡主會親自去查驗,我只能言盡於此了。”她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謝謝您老,這是孝敬您的。”說罷,流雲將一隻精緻的金釵塞到金鎢手裡,便一溜煙跑了。
“打死你,我有那麼老嗎?居然敢說我老。”金鎢佯裝生氣,在後面叫罵,可臉上卻滿面緋紅,她細心地摩挲著金釵,心裡歡喜得不得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郡主,金鎢求見。”周若芙正坐在屋內,手託著下巴,蹙眉思忖著事情。
“進來吧。”周若芙應道,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威嚴。
金鎢快步走進,行禮後說道:“郡主,流雲給我傳信,說公子最近心緒不佳。另外,金風樓來了一批新藥,需要掌櫃親自驗看,另外嵐公子也來信邀郡主一敘。”金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彙報著。
周若芙心中一動,略作思索後說道:“準備一下,去金風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不多時,周若芙換上男裝,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腰束玉帶,頭戴束髮金冠,更顯得英姿颯爽。在金鎢的陪同下,向著金風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