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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混亂不堪的人群中,突然,一個面容憔悴卻眼神堅定的女人,不顧一切地撲倒在穆北馳腳下,她手裡抱著抱著一個兩三歲、尚在懵懂中的孩子。
周圍的嘈雜聲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壓下了幾分,人們的目光紛紛聚焦於此。那女人聲嘶力竭,在大庭廣眾之下,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穆公子,求你,認下自己的兒子,這是我們的兒子!”
俊俏小公子本想轉身回到店中,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那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漲得通紅,嘴唇微微顫抖,但是很快就掩飾了這樣不合時宜的表情。
而穆北馳,這位一向風流倜儻桀驁不馴的紈絝公子,臉上竟也在剎那間閃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冽殺氣。他的眉頭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彷彿有風暴在醞釀,緊抿的嘴唇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那瞬間的表情變化,雖細微卻足以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波瀾。
穆北馳猛地收起那抹冷冽,轉而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他斜睨著那名女子,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隨後厲聲恐嚇道:“哼,你這女人!少在本少爺面前胡言亂語!這是跟哪個相好的兒子?又想賴到我身上,當我好糊弄?識相就趕緊滾!”說罷,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成暨馬上忘了自己剛剛還被暴揍的狼狽,看到穆北馳的熱鬧,馬上雙手抱胸,嘴角上揚,臉上掛著那讓人極其厭惡的幸災樂禍的神情。他挑著眉,眯著眼,撇著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北馳兄,你仔細想想啊!北馳兄一貫風流倜儻,四處留情,莫不是哪夜當了新郎轉頭就忘了,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留下一點風流債,這實屬人之常情嘛,哈哈哈哈!”
繼而,人群的焦點不再是,成暨大鬧金風樓,而是將軍府小公子當街認兒子。
只見金風閣,那剛剛關上的雕花木門又緩緩開啟,一位俊俏小公子從屋裡踱步而出。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通身的氣派盡顯貴胄之姿。目光掃過眼前之景,瞬間定格在抱著穆北馳腿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容顏嬌媚,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般風情,然而目光卻在小公子的審視下閃躲不定。她懷中抱著的孩子小臉憋得通紅,顯然被勒得極不舒服,而這女人抱孩子的姿勢生疏得令人咋舌。
小公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清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既然這位公子不認你,你們各執一詞,何不到衙門去分說。”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讓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女人目光閃躲,眼神飄忽不定,然後怯生生嬌滴滴地說:“奴家是女人家,這種事情如何到衙門去分說?明明就是小公子要了奴的身子,等奴家結了珠胎,怎卻不認?那奴家也只能去以死明志了。”說著,便哭啼啼地向人群中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她那淚汪汪的眼眸,像是蒙著一層水霧,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然而,那微微顫抖的聲音中,又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哽咽著繼續哭訴:“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如今遭此境遇,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有人面露同情,有人則半信半疑。
小公子見那女子口口聲聲說要以死明志,卻只是把孩子摟得更緊,那孩子粉白的小臉已經被勒得發紅。
小公子眉頭微皺,目光犀利地盯著那女子,沉聲道:“你既說自己要以死明志,又為何這般掐緊孩子?哪有親孃這般抱孩子的,你把孩子摟得太緊了,他都快窒息了,莫不是有什麼隱情?”他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那女子聞言,身子一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仍強裝鎮定,嬌嗔道:“小公子莫要血口噴人,奴家疼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