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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疏桐含糊地&ldo;嗯&rdo;了聲,&ldo;不好意思,挺亂的,這幾天很累,沒顧得上收拾。&rdo;
朝夕受驚不小:&ldo;這屋子是你收拾的啊?&rdo;
&ldo;不然呢?&rdo;樊疏桐自嘲地笑,拿過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用火柴點上,&ldo;我又沒有連波那樣的運氣,可以有人幫我收拾。&rdo;
這讓朝夕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搓著手尷尬地低下頭。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ldo;我帶你上樓參觀下吧。&rdo;樊疏桐起身,自顧朝樓上走,&ldo;下次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回來,樓上看風景挺好的。&rdo;
他忽然很怕孤單面對她,就如此刻。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覺得很難捱,而這分明又是他時時刻刻希冀著的,在這屋子裡閉上眼睛就會想像著她的到來。
真的面對她了,他才發現他原來比想像中的還要脆弱。
&ldo;好,我正想參觀下呢。&rdo;朝夕於是也起身跟著上去。
樊疏桐帶著朝夕到樓上轉了個遍,唯有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他沒帶她進去,&ldo;堆雜物的,挺亂。&rdo;樊疏桐解釋道。最後繞道了臥室門口,他故意指了指裡面,&ldo;敢進去嗎?&rdo;&ldo;討厭!&rdo;朝夕瞪了他一眼,大方地走了進去。
樊疏桐卻看著她的背影陷入無邊無際的悽惶,她的背影一如少女時期的纖瘦,這麼多年了,她就是他的一個夢,他擺脫不了,於是放棄了掙扎,任由著她在無數個冷清的夜裡一點點地蔓延進他的夢境,而他,也許直到生命終止都不會醒來。
可是,她明白這一切嗎?
&ldo;真美……&rdo;朝夕在露臺上發出由衷的讚嘆。
樊疏桐走到她身後,指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區說:&ldo;看,蘆葦‐‐&rdo;
朝夕深呼吸,站在高處,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周邊的地形,這棟房子建在一個山坡的邊邊下,樊疏桐介紹說,山坡上居住的都是湖區原來的居民,後來被政府集體遷過來的,山坡抑下就是濕地保護區了,樊疏桐的這棟宅子正式介於山坡和保護區之間,可謂佔盡了得天獨厚的地勢。
湖岸的蘆葦生長得非常茂盛,起伏翻湧著,一層層,一浪浪,非常有畫面感,聽說經常有攝製組過來取景。
朝夕看著那些翻飛的葦叢,不由又想起來母親,想起了幼時在老家胭脂河畔的葦叢裡嬉戲的情景,母親那時常帶著她在河畔一待就是半天。那時候的母親是極美的,因為她心裡正思念著某個人,一個女人一旦心裡有了思慕的人,就會格外美麗。可是這世上大凡美麗的東西總部長久,比如愛情。母親的悲劇時時在提醒朝夕,不能太執念於某樣東西,否則只會讓自己受苦,可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說放下就放下,朝夕不能,樊疏桐亦不能。
有那麼一瞬間,朝夕幾乎落淚。
她不敢回頭,只能長久地凝視著湖岸,聲音發著顫:&ldo;哥,你讓我情何以堪?&rdo;
&ldo;你不該讓她到這來。&rdo;連波傍晚來接朝夕時,跟樊疏桐說。晚飯時朝夕做的,打電話加來了連波,吃完晚飯兄弟倆到觀景臺上散步,樊疏桐面朝著夕陽迎風而立,解釋道:&ldo;是寇海帶她來的,我也很意外。&rdo;
連波不好說什麼了,凝視著湖面上金色的波紋,嘆口氣:&ldo;哥,你這是何苦呢?&rdo;
&ldo;什麼意思?&rdo;樊疏桐側臉望向他。
&ldo;你修這麼個宅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