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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機扔到一邊,站到床邊就開始走拳。
這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墨水教給他的,他每呼吸一次,就想到一次墨水的音容笑貌,想到她吃到他做的飯菜後那樣純真又滿足的笑容,想到白雲山屋簷下的冰稜稜,更能想到他在白雲山上跟她告別時的那種心情。
張小白轉身提腳,頓覺手背上被甩上了某種溫熱的液體,這液體是從他的眼睛裡出來的。
他,哭了?
連收勢都來不及,張小白就捂住胸口,坐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無法靜下來?為什麼不論逃到哪裡,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依舊會追上來,逼迫他做選擇?為什麼他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如果生活總是如此,還不如去死‐‐
寂靜的黑夜,沒人能回應張小白的心聲。
他靠在床邊,仰過頭,任由淚水倒流回雙眼,然後從兩側眼角溢位,滑過鬢角,一直滑到耳後去。
三天後,晨練完,趕了早市的張小白拎著買好的一整塊豆腐回家。
他將一塊金條變了現,足夠他過活一陣。
相比於活著,他更不敢去死。
只是,生活中的各種麻煩,總是比他能想像的來得快。
他家樓下站了兩人,一個他認得,是遊四海,另一個比遊四海還要高上半頭的瘦高老頭他卻從沒見過。
&ldo;小白兄弟,你說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怎麼也得給你接接風,安排個洗塵宴什麼的。&rdo;遊四海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他看上去比之前精瘦了些,也黑了些。
張小白卻沒什麼熱情的態度:&ldo;我手機出了些問題,誰都聯絡不上。遊大哥怎麼知道我回來的?這位又是誰?&rdo;
&ldo;哦,這是一位世外高人。&rdo;遊四海推搡著兩人上樓,&ldo;咱們有什麼話進屋再說。&rdo;
張小白沒有說什麼,便上樓給兩人開了門,他現在的心裡就像是蒙了一層灰,什麼都不太在意了。
&ldo;你就是張小白?&rdo;那老人一開口就是□□味。
張小白停下給兩人倒水的動作,抬眼看向老人,他從剛才就看出這人對他沒什麼好脾氣,沒想到發作得這麼快,只是不知他哪裡得罪了他。
給人倒水是待客之道,既然來者不善,這杯水還是省了吧。
&ldo;我是。&rdo;
&ldo;好你個臭小子,騙走了我家墨水的心不說,現在還利用手裡的權勢調查她,都查到我這裡來了,你當我家墨水是什麼了?&rdo;老人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都拍起了桌子。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張小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遊四海,他根本沒聽明白這老人家在咆哮什麼。
&ldo;喬叔,稍安勿躁。&rdo;遊四海安撫了一下喬叔的情緒,轉而問張小白,&ldo;小白兄弟,你也別生氣,喬叔的脾氣是急了些,不過卻是頂好的人。我看你的樣子,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rdo;
喬叔又拍了一下桌子:&ldo;什麼誤會?哼,你們年輕人不是有句話叫&l;人生如戲,全憑演技&r;,我看他就是太會演了。&rdo;
&ldo;喬叔,我們今天來是解決問題的,你既然找到了我這裡,還有關墨高手和小白兄弟,我就不能不管。不過小白兄弟的為人我比你清楚,他說不知道的事就一定沒做過。&rdo;
喬叔沒再緊接著說什麼,張小白蒙灰的心卻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ldo;小白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喬叔是墨高手血緣意義上的叔伯,所以你也可以叫他一聲喬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