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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今天的號角似乎沒那麼催魂了,隱約有些許的離愁。
大家脫下了作訓服,如同初來基地時一般站在訓練場上,陳教官仔細掃過面前的一個個面孔,最後目光停在西柚的臉上。
她目光清澈,回望過來時卻帶著習武之人該有的凌厲。
怎麼都沒辦法把她和三年前偷跑去後山的那個小丫頭聯絡在一起。
想來也是緣分,三年前他在帶完那一批人之後就暫時離開了基地,如今重新回來,竟然再次接手了她。
思及至此,他竟有了難得的離愁別緒。
可他身上有自己肩負的責任,她亦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闖,即使他再欣賞她,他們也無法停在這段時光裡。
今天是最後一天,陳教官讓他們去飯堂吃早飯,吃完好上車。
西柚考慮到還要坐車,只吃了個半飽。
他們吃飽後抱著碗走下樓,發現陳教官孤身站在樓下。
他是個軍人,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種獨特的氣質,將他與常人劃開了一條明顯的界限。
他在等誰,不言而喻。
即使陳教官一言不發,他們還是在他面前站定了。
陸陸續續有其他人吃飽走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走進了隊伍。
這段時間雖然訓練艱苦,但還是有笑有淚的。
他們才剛上高中,陪伴他們最長的,除了學校的科任老師和班主任,就是這位陳教官了。
他們說不清他們對陳教官的感情,他們很明顯是對他抱有敬畏的,因為發號施令的一直是他,而下意識服從命令的是他們。
可他又像一位默默無聞的父親,從衣著到內務,他事無鉅細地指導著他們,他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剛剛在訓練場集合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沒什麼,這個時候卻是真的有些離別的愁緒湧上心頭了。
其餘排簡單道了別就解散了,唯有他們還站在樹下。
陳教官的kpi其實已經完成,可他站在那,開口唱出了那首歌。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他的嗓音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音色,粗獷,低沉,與這首歌的原唱是天差地別,聽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他簡單唱完那一段,立正站好,朝著他們的方向敬禮,所有人不由肅穆回禮。
陳教官放下手,說:“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兵,希望你們能力爭上游,做人做事都要無愧於心,日後若是功成名就,不必去尋我姓甚名誰,只需記得這裡有一個為祖國肝腦塗地的陳教官就好。”
陳教官的話一向少,如今一下子蹦出這麼多字來,卻是字字都擊打在眾人的心上,振聾發聵。
也許他們日後會忘記這位教官,也許他們也會忘記這段時間在這裡的經歷,但這一刻的深受感動做不得假,這一刻的情真意切是確確實實的發自肺腑的,沒有人能否認。
班車在基地外面候著,哪個班先集合完畢哪個班就能先走,西柚從於文那拿過手機,二話不說揪著於文不讓他走,一直把他拉到宿舍樓下。
他頗感無奈,在樓下站好,溫聲問:“怎麼了?”
西柚張牙舞爪:“你是男生!你要幫我!”
話說西柚今早起床,那是叫一個生不如死。
雖說昨天她已經叫何師傅給她揉過了,但她畢竟是拼了大半條命在做俯臥撐,簡簡單單的按摩當然不能完全緩解她的痛苦。
她差點沒爬起來,還是孫琳搭了把手把她拉起來,她哆哆嗦嗦才爬下的床。
也別提讓她把行李搬下樓了,她現在就是拖著行李箱都覺得夠嗆。
於文看了眼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