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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這很重要嗎?”尚雲生氣了:“你現在肩膀上擔著重任,你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你不只屬於你自己,還屬於你的團隊,屬於整個普世,這麼多人跟你命運與共,你不合時宜的言行舉止會帶給整個普世大地震,這一點你是否有過半點考慮?”
九月盯著他,聽到這一番話滿臉難以置信。音色卻顯得異常平靜:“我這是任性嗎?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她陪在我身邊,在人生最黑暗的時期也是她將我一點點拉出來,才造就如今這樣的九月。如果連這樣的恩情都可以罔顧,那人跟草木有什麼分別?”
尚雲聽她提起往事,怒焰便消彌了大半:“九月,人有多面,你看到的是真實的她嗎?你怎麼知道引你入陷阱的人不是救你的那個人?”
“真不真實我心中有數。”九月聽他這樣說小竺,氣得發抖:“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懷疑你,人有多面,你給我的這一面是真實的嗎?”這個時候,他最擔心的竟然是普世前程,而非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自己。
尚雲心沉痛了一下,張了張嘴竟說不出半個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九月,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失望。”
九月冷冷地道:“如果公司與我同時需要你,你會選擇我嗎?”
尚雲愣了愣,頭微微側轉,回答道:“我第一身份是普世的領路人,然後才是尚雲。”
“也就是說,你會選擇普世。”
而我真的要被放棄?後半句九月沒有說出來,心涼了半截。
他咬咬牙,沉聲道:“沒錯。”
“你說你很失望,又怎麼知道,我不失望?”她出乎意料的笑了,無力而沮喪。其實她心裡早就猜到了,卻偏偏逼他說出來。
她一邊踩著樓梯,一邊說:“別人待我有情,我就得待人講義,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無論是為你做的,還是為小竺做的。天一亮我就回姜城,如果你覺得我不配帶團隊,不配呆在普世,隨時可以告訴我。”
尚雲聽著她心灰意冷的話,突然有些後悔。
明明擔心她出事,一夜未閤眼。明明替她感到不值,不顧自己安危去維護一個心機深沉的罪魁禍首。明明他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他卻羞於坦露心聲,打著官腔只講明面上的利害。
回到房裡,藉著沖淋浴的機會,她淚水肆意流淌。
床鋪已煥然一新,帶著洗滌水的清香。她無心欣賞,矇頭大睡。
迷迷糊糊中,她被人帶到了那間小黑屋,被那雙皮鞋又是踢又是踩,冰冷尖銳的痛在胸口劃拉出一朵帶著鮮血的花。
她大聲的哭喊,都發不出聲音,喉嚨像被堵著一團棉花,讓她幾乎窒息。
手在黑暗中揮舞,腳蹬得軟席呯呯作響,枕邊的書被她掃到地上,尚雲從書房出來時聽到動靜,忙敲她門。
“九月,睡了嗎?”
屋裡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回應,他剛想離開,就聽怦的一聲。
尚雲進房開啟燈時看到駭人一幕,九月滾落在地,彷彿經受莫大的痛苦,面色潮紅,銀牙緊咬,不停掙扎,頭髮被汗水浸透,貼在面頰上。
她的手一直緊緊捂住胸口,手腕上有撞傷的淤青,尚雲捧住她燙人的臉喚她,卻怎麼也喚不醒。尚雲只覺肝腸寸斷,抱起她就大喊岑姨幫忙開門。
岑姨聽到他聲音都變了,快速跑出來幫忙開了門,跟去車庫一直到將九月放入車內。
向來遵守交通規則的尚雲,破天荒闖了兩個紅燈,一路飛馳到醫院。
直到急診室的醫護人員將他阻隔在外,對九月進行醫治,尚雲才發現映照在玻璃上的愴惶的人影和臉上驚懼的神情。
他素來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定力為傲,鮮少如此驚慌,此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