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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先生眼角閃爍水光,一手扶著老花鏡,一手用手捐擦試。良久才口風鬆了幾分,“公司這幾年來已經愈況每下,早就收不抵支,只怕是付不起這筆服務費。我這些年膝下無子,只有一個遠嫁的女兒,她為人本分相夫教子,也不是經商之材。我一個人苦苦支撐,身心俱疲。公司遭遇滑鐵盧,日日輾轉,長期高壓,身體大不如以往了。”
尚雲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不過,他頭腦靈活,很快有了應變之策。
這時又聽戴老先生說道,“年輕人,要不我安排人帶你去車間轉轉,看公司還有沒有一點希望,評估需要支出多少費用才能轉變這種情況?如果費用太過昂貴我恐怕支付不起。想必你是看了新聞才找到我。
新聞為照顧我的顏面,只是雲淡風表一筆帶過,實際情況要糟糕得多。”
尚雲知道他的擔心,便有意將自己作為初出茅廬的創業者,讓戴老先生可以毫無心理負擔接受他的幫助:“戴老先生不用擔心,這次服務是免費的。就當是替公司做一個成功案例,創業不易,老先生是給自己機會,也是給晚輩機會。”
他刻意停頓一下,見戴老沒有異議,才往下說:“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建議您親自帶我去各個部門轉一轉,講解一下。你的視角和其他人的視角有很大區別,我能掌握的有用資訊會更多。”
“當然,我看得出來您今天的精神狀態不佳,今天只打算拜會您,等您精神好轉我再過來,如何?”
戴老先生也不是糊塗老人,一生當中閱人無數,對方有沒有真本事,自己一眼便瞧出來了。
此人有思想有見地,舉手投足充斥氣慨,絕非等閒之輩。又見他心甘情願將自己身份放得很低,態度也很誠肯,便答應精神好轉會給他打電話。
尚雲這才將名片以及一盒禮物放在戴老面前,“這是我的名片,另外寶寧市有位朋友託我給您捎來。”
“你的朋友?我在寶寧市有交情的朋友不多。”
“朋友姓古,您還有印象嗎?”
“倒是有個朋友叫古力祥,但他已經......”戴老先生沉思的神情,突然有驚詫之色,“難道就是寶寧古家?”
“朋友不讓我說,我也就不便多嘴。就此先行告辭,改日再來。”尚雲笑笑,離開了。
尚雲離開後,這才執起名片端詳,但精緻的黑白名片上,僅尚雲的姓名和電話,以及專業領域,沒有更多的資訊。
尚雲離開的這兩天,九月晚上也沒閒著。在工作上仍然不遺餘力,晚上收拾一番,打車去了長泰路口。
長泰路口在開發前是一個大型十字路口,開發之後有了雙層盤旋立交橋,周邊早就規劃好作為高階居住,基礎設施以及兩側的商業都確定了的,未來這一片將比市中心還要繁華,算是未來十年的潛力區。
九月在立交橋側下了車,沿著一條寬敞乾淨的大道,走進一片別墅群,最後在一座花香四溢的院落前駐足,摁了摁門鈴,是一位菲傭開的門,用還算標準的普通話向九月問好,“九月小姐晚上好。”
“艾蕾,你好。老師在家嗎?”九月問。
“先生今天沒出門,在家休息。”
說著,艾蕾領著九月進了屋,在玄關換了鞋,跟著她來到先生的書房。
九月敲門,房裡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進!”
推開門,一個白髮男人背朝外正在繪畫,手中徐徐幾筆便勾勒出白貓嫻靜守著幼貓捉尾的生動場景。畫中煙如浩渺,皓月當空,半邊隱進黑暗雲層,花從和柳樹在狂風中搖擺,柳樹蔭裡水面紋路清晰而幾可亂真。
“老師昨晚又在盼他。”畫裡的場景就是院子裡的場景,若不是迎風凝視,又哪來這些細節。
“九月來啦。”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