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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著了魔一般,點點頭。
“還有我不知道的跟自己有關的事,你說來聽聽。”
這時,侍者將菜端了上來擺了一桌子,開了一瓶酒,給二位各斟了一杯酒,才退出包廂。
“我們的相識相知,不是偶然。而是因為莫誠。”小竺開門見山說道。
這些九月已經聽莫誠講過了,因此並不覺得驚訝。但小竺能坦誠說出來,還是令她有些吃驚。
“你年少的遭遇是莫誠在教堂獲知,噢,準確來說是教堂裡別人落下的一份報紙上得知。從此他坐立不安,也許是緣份吧,他就真的去了你的家鄉,安源鎮。
我現在還記得他從安源鎮回來後的樣子,下著大雨,他衣服破爛,全身溼透了。膝蓋上、胳膊上、額頭臉上到處都是傷,雨水和血液混流在一起,衣服褲子都沾了血漬。
我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也閉口不談。只告訴我說,他見到了你,見到了你家被封掉的房子。他想幫幫你。”
小竺舉起酒杯就往嘴裡送,一口飲盡,“但那時我母親在外國已經給他打點好學校,要儘快過去。他一向跟母親感情深厚,但那次卻忤逆了母親,說什麼也要留在國內。
後來,我母親從國外專程回來接他,逼問到半夜,他才跟母親說了實話。
當時我母親跟他說,要想幫這個女孩,你自己先得有實力,你的實力來自於現在你學業上的成就,來自你事業有成,而不是突然天降神靈賜給你的。
他反駁說,我要幫她也在於現在每一天,若是等到我有實力了再去幫她,她孤零零一個人無依無靠,只怕早就被現實生吞活剝了。
母親沉默了很久,後半夜做了決定,將你的事委託給我,她會親自過問。他才諸多不情願的跟母親走了。”
九月低著頭安靜地聽小竺講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表情卻很平靜。
小竺看著對面牆上,那上面掛著一幅抽象畫,她的黑眸卻沒有聚焦,“我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你。那時你在飯館裡刷碗,我跟老闆說,每月多給你1000元工資,這筆錢我來出。老闆以為我開玩笑,我把四千塊錢放在他手上,跟老闆說先預付三個月。另外一千塊錢是封口費,讓老闆什麼都別說,對你和言悅色就行。”
“我一直感念飯館老闆的好。直到今天,才知道該感恩的物件不是他,而是你。”九月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面。
小竺抽了紙巾替她擦掉眼淚,九月順勢抱住她:“小竺,你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嗎?”
小竺搖搖頭,“你明知道,若論老天給你派來的救星,理應是莫誠,而不是我。”
“我對你的好,源自我們的相處中,不明真相的你回報我溫暖,真誠,甚至以命相搏,我才慢慢由執行任務的冰冷工具,變為一個同樣具有溫度的人。”
九月鬆開她,並不認可她的話:“你這麼說自己不公平,當初是誰為了救下生無可戀的我,不惜跳進冰冷的琴河?要知道你根本不會泅水。如果不是有人施救,我們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姐妹了。放眼這世界,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樣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的人了。也是在那時,我才決定活下來,我這條命是你給的。”
小竺笑了,她一直沒有向九月解釋,當初她在琴河邊,是被眾多圍觀者擠到邊上一腳踏空栽下去的。
她緊緊握著九月的手,說道:“幸虧你活著。否則,你都不知道莫誠有多愛你,他曾經跟我父親說,他可以為你去死,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苟活於世,立即去公路上撞車。”
也是因為一句話,簫章送進醫院再也沒回來過。這句話雖沒說出來,但此時回想起這些,小竺紅了眼眶,臉上的笑容不達眼底。
九月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看似隨性的莫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