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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樁陷害夙鳶的案子,李元狐最終未對任何人予以治罪。
而當夙鳶得知真相後,也沒有怪罪李元狐以及其他任何人。她深知趙凡等仵作的無奈,明白他們是被生活逼入了絕境。而對於諾冉,他身為皇十七子,身份特殊,且當下也並非與他發生衝突的時候。
那日,當夙鳶走出牢房時,一縷微光,猶如猝不及防的猛地闖進她的眼底,她下意識地微微眯起眼睛。
彼時,一名少年如風般迎面而來,而後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夙鳶先是一愣,心中只當是李元狐,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緋紅。待看清來人時,她佯裝愣住:“諾冉?怎麼是你?什麼時候來的?”
“姐姐以為是誰?”諾冉的語調陡然陰冷。
夙鳶趕忙說道:“我以為你尚在雲州,忽然見到你,自然是感到意外,你怎地忽然來東粼,也不提前告知一聲,太子殿下知道?”
諾冉道:“我是偷著來的,無人知曉。”
夙鳶道:“太子殿下向來最為疼惜你,若是見你忽然不見蹤跡,定然憂心忡忡。你這孩子,怎的不和太子殿下報個信就貿然跑出來呢?你可知道皇子擅自離開雲州,乃是重罪。”
“罪這種東西,不過是人所定的,只要是人為之事,便能操控。你覺得呢,姐姐?”
他歪著腦袋看向她,帶著一抹笑意,明明溫潤綿軟得宛如一朵嬌柔的花。可那如死水般的眼眸中,卻是深不見底的陰森恐怖。
夙鳶不禁一怔,她瞭解諾冉的為人。
更明白,他一旦陷入瘋魔,會比羅萊更加癲狂。
夙鳶忙道:“諾冉,這世間的律法綱紀,自有其存世之理,斷不可肆意踐踏。”
諾冉笑道:“姐姐,你還是這般天真。律法不過是權者手中的利器罷了。”
夙鳶:“……”
諾冉道:“我不遠千里前來探望姐姐,姐姐似乎並不高興。”
“怎麼會呢?”夙鳶牽起他的手,輕柔哄道:“我只是憂心,你私自離宮會遭受懲處。你說,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如何向兄長交代呢?”
“姐姐……”諾冉不覺眼神痴迷地望著她。
夙鳶牽著他的手,嘴角微微泛起一絲暖融之意:“走,我們回家。”
“嗯。”
望著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
那一瞬間,藏身於暗處的李元狐胸口仿若被巨石重壓,窒悶得幾近窒息。
再瞧諾冉的背影,他的眼中似乎帶著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狠絕之意。
天色暗沉如晦,恰似被濃稠的墨汁肆意浸染,全然不見半分春日應有的明媚之色。
夙鳶帶著諾冉歸返府中,二人舉止親暱無間,引得眾人不禁竊竊私語。
楚微遙立在廊下,滿心疑慮。
她向前邁了幾步,問道:“阿鳶,這位是”
夙鳶眼中色澤一沉,道:“皇十七子,諾冉。”
竟是太子的胞弟?
楚微遙聞得此言,心頭一沉,目光轉而投向諾冉。
只見諾冉那雙眼眸,看似澄澈如水,卻隱隱透著一股詭譎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慄。
諾冉在楚微遙的注視之下,不緊不慢地回道:“哦?我早就聽說過你,你這惡人,若不是你刻意激怒陸茜箐,陸家又豈會處心積慮地陷害我姐姐?她又怎會平白無故地蒙此冤屈,遭受這等不白之冤。”
楚微遙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她感知到諾冉話語之中的怨懟與指責,心中不禁泛起些許愧疚之意。
可夙鳶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諾冉話語裡的微妙之處。
她面色一沉,聲色冷厲地反駁道:“陸家對阿遙不敬,便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