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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鳶回來時,管家張黎昕恭迎:“小姐,瑄王殿下已在正廳久候。”
此時辰尚早,瑄王何以如此匆忙至此?
夙鳶眼神一動,遂問道:“他可有提及所為何事?”
張黎昕搖頭,答道:“殿下僅命人備下了酒水,其餘並未多言。”
夙鳶微微頷首,而後朝著廳堂走去。
走進廳堂,夙鳶只見李寒霖醉臥其中,周遭散落著無數空酒罈,一片狼藉,盡顯頹喪之態。夙鳶忍不住開口勸慰道:“不要再喝了。你年歲尚輕,傷勢初愈,不宜如此放縱。”
李寒霖勉強睜開迷離的醉眼,看著夙鳶,低語中帶著幾分悲涼:“你不懂,我心中苦悶,唯有這酒能解我憂愁。”
夙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反問道:“若我真不懂,你又何必特地來此尋我?”
李寒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心中某個角落莫名柔軟,眼中閃爍的波光,似在熨燙那深藏已久的苦楚。
許久的靜寂後,他終是開口:“巫溪圍場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夙鳶微微點頭:“自然。”
李寒霖接著說道:“那日,我見你與李元狐交談甚歡。”
夙鳶坦然回應道:“我們是朋友,有些許交情。”
李寒霖急切地說道:“那他應該告訴過你許多事情,對不對?”
夙鳶微微一笑,道:“你們是親兄弟,你若有疑問,為何不親自找他問個明白?”
“你不懂,我們之間的關係甚是糟糕。而且……我實在不知該找何人傾訴……”李寒霖苦笑一聲,垂睫嘆息,那聲音輕如落雪,卻又重如千斤,“那日,你託我查探蘇婉蓉之事,竟不想太子與鬱丞相都牽涉其中……”
他的話語變得急促而混亂:“蘇婉蓉……雖說蘇婉蓉之死並非他們所為,但巫溪圍場上,太子竟欲置我於死地。而父皇對鬱丞相表面厚葬,卻在暗中追殺其子鬱照泓?”
李寒霖的眼神中滿是不解與憤慨,他追問不止道:“鬱照泓為何邀你同赴巫溪?馨寧姐姐回來後為何要自殺?還有那金德昌,他為何要買通太卜令筮天瑞,企圖在圍場加害於你?”
夙鳶眉目微微一皺,隨即暗光湧動:“你是說,金德昌要置我於死地?”“你不知道?”
李寒霖的神色瞬間凝固,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伴隨著一聲輕嘆,“原來你也不知,這天底下究竟還有誰能告訴我答案。”
夙鳶眼神微微流轉,先為他分析道:“金德昌要殺我,無非是因為我成了他成就大鄧首富之路上的絆腳石。至於龍山縣之事,你既已查明與太子殿下和鬱大人無涉,又何必再為此事耿耿於懷?在巫溪圍場之上,若太子殿下真有殺你之心,你又豈能如此安然無恙地返回瑞安?你的平安歸來,不正是你兄弟們對你深情厚誼的最佳詮釋嗎?”
她頓了頓,繼續勸慰道:“既然他們都在默默守護著你,你又何苦將自己囚禁於憂愁之中,失去了原有的自在呢?”
此時,窗外掠過一陣細微的風聲。
夙鳶不經意間抬眸望去,心中篤定此刻必定有人正隱匿於暗處,卻並未選擇在此時現身。
李寒霖望著夙鳶,不禁感慨道:“你對我如此悉心勸慰,倒真有幾分我姐姐的模樣。”
他微微停頓,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又問道:“你與李元狐,真的只是朋友嗎?”夙鳶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窗外,只見朝陽已然逝去,天空一片明媚,陽光與雲朵相互交織,如同絢爛的火焰。她喃喃道:“我們確實只是朋友,雖有些許交情,但除此之外,並無任何逾越之舉。”
李寒霖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的疑惑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釋然。
他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