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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且說夙鳶,她攜著姜娘子相贈之物,花費重金買通了雲貴妃身旁的宮女藍心,這才得以去拜見雲貴妃。
說來那貴妃雲瑤,年二十九,入宮已十三年。
然而歲月並未在她的容顏上過多地留下痕跡,此刻的她,雪腮暈染著一抹紅暈,佯裝醉酒,眼眸似閉非閉,那嬌柔之態,令人見之則心生憐愛。
夙鳶剛一踏入帳篷,只見燭光悠悠搖曳,光影在她的眼眸中微微盪漾。她目光為之輕動,隨即躬身行禮,道:“民女夙鳶,拜見貴妃娘娘,願娘娘福澤綿長。”
雲貴妃聞聲,緩緩睜開雙眸,目光落到夙鳶身上時,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目光在夙鳶身上輕輕掠過,不經意間瞥見了夙鳶腰間的玉佩。
她那微微上挑的柳眉輕輕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原本慵懶的聲音此時也多了幾分探究之意:“抬起頭來。”
夙鳶依言抬起頭,目光與雲貴妃的目光交匯。
雲貴妃緊緊地盯著夙鳶的面龐,似是要從那眉眼之間洞察出些什麼。片刻之後,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塊玉佩上,緩緩開口問道:“你是誰?”
夙鳶微微欠身道:“娘娘,民女乃是鬱家的親眷。此次前來,是特意攜帶著一件寶物,敬獻於娘娘。”說著,她輕輕舉起手中姜娘子所贈之物,那寶物裝在盒子之中,尚看不出究竟是何物。
雲貴妃一聽她是鬱丞相的人,神色稍稍緩和,身姿也隨之端正了起來。
她的目光在那物件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夙鳶的臉上,說道:“原來是鬱丞相府上的人。這東西,是什麼?”
夙鳶道:“回稟貴妃娘娘,此乃民女偶然所得的奇珍。民女觀其華美無雙,只覺唯有娘娘才配擁有此寶,故而特來敬獻。”
雲貴妃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道:“哦?你倒是有心。不過,這宮中寶貝眾多,此物又有何特別之處?”
夙鳶微微一笑,並未多言,只是將寶匣呈到了雲貴妃的面前。
寶匣緩緩開啟,一道奇異的光芒瞬間傾瀉而出,幻出斑斕色彩。
雲貴妃那原本微醺的眼眸,在這道光芒的映照下,頓時變得清亮起來:“這是?”
夙鳶道:“回稟貴妃娘娘,此乃傳說中的隨侯珠。”
這隨侯珠,曾與“和氏璧”齊名,享有“春秋二寶”的美譽。
此珠靜靜地臥於匣中,宛若千年寒冰凝就,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清寒之氣,其表光澤流轉,猶如日月下碧波輕漾,清靜而澄澈。
雲貴妃眼神一側,宮女藍心即刻心領神會,接過隨侯珠,雙手高舉呈上。雲貴妃接過寶珠,細細品鑑,目光復又落在夙鳶身上,語氣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淡:“你攜此等寶物而來,究竟所求為何?”
“娘娘慈悲,夙鳶斗膽相求。”夙鳶話音未落,忽然跪地,姿態恭順,“我乃九月初八出生之人,關於夏獵之後的活人祭祀一事,想必娘娘定有所聞。我懇求娘娘垂憐,救我一命。”
她眼簾低垂,眸中似有淚光閃爍,那份無助,猶如月下孤影,引人憐惜。
然而,雲貴妃的目光卻凝滯在她腰間的玉佩上。
其色青翠欲滴,其上紋飾精巧,非凡品所能及。
雲貴妃聲音驟冷:“你們都退下。”
宮女們聞聲,皆退至帳外,帳中唯餘二人。
寂靜之中,雲貴妃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玉佩之上。良久,她才緩緩開口:“此玉佩……你從何處得來?”
夙鳶微微一怔,未曾想她對玉佩竟這般在意,只得回道:“回娘娘,此乃家傳之物。”
雲貴妃冷聲道:“一派胡言。此玉佩形制奇絕,紋飾非凡,絕非尋常人家所能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