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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微微驚訝,左右張望了一會兒,見四處已然沒有落絮的身影,不免失落一瞬。
濯盥將若然神色見閃過的失落盡收眼底,沉聲道:“我只站在附近,自然來得很快。”
若然錯愕,脫口問道:“如此說來,你都看到了?”
濯盥眸子越發幽沉,聲音越發清冷:“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估計全看見了。
若然暗自唏噓:“也罷,其實你看到了也無妨”
她與落絮,也並未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不過摸了摸手,再抱了一下。
若然念及於此,不免雙頰一紅。
濯盥沉下眸子:“離落絮遠些,離雪族也遠些!”
若然眉尖一蹙,揚起明媚的小臉,對上濯盥深邃的眼眸,十分憤惱:“為何?”
濯盥眸光冰寒,狠狠抓住若然柔軟的手腕,冷冷道:“你怕是被落絮欺騙,昏了頭了!你可知梨雨軒與雪族是何關係?你可知落絮的姑姑姓甚名誰?你可知舞神芷蕊曾被”
說到此處,濯盥頓住,藏在面罩下的神色僵硬不已,眸光一閃,只定定望著若然,唇瓣微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是那眸色幽沉之中,還閃爍著怕意。
若然望著濯盥捏緊她手腕的手,指尖似乎在微微顫抖,怔怔愣神:濯盥在害怕?
他在怕什麼?
莫不是生怕雪族派遣落絮靠近她,對她不利?
雪族為何會對她不利呢?
未免有些荒謬。
只是濯盥如此關心若然,她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暖流,又不見濯盥再發一言,囁嚅著:“濯盥,我知曉你關心我,也知曉舞神因誰而殞命,但這無關落絮”
“無關?那與誰有關?”
濯盥不為所動,看著若然清澈的眸子,卻再也說不出半句重話來。
若然蹙著眉頭,重重嘆了口氣:“試想,倘若大錯是你姑姑所鑄,你因連坐,而被六界眾人喊打喊殺,難道你不委屈嗎?”
“難道你不委屈嗎?你可是因此,一出生便入輪迴之境,經歷數次輪迴之苦!初回天界時,渾身冰冷,滿臉蒼白,被折磨得跟要斷氣的貓似的!吃也吃不得,喝也喝不下,睡不能眠,病痛纏身,那個時候落絮在哪裡?雪族呢,雪族滕六又在哪裡?”
濯盥眸中染上恨意,聲音冰冷如冬月暴雪。
“你輕輕鬆鬆便能替梨雨軒原諒了整個雪族?輕輕鬆鬆便能替舞神原諒了青女?你放下了那又怎樣,你不介意那又怎樣,如此這般,舞神便能回來嗎?”
他好恨,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恨不能,替若然親手了結了青女!
可他不能,他不能
濯盥眸色嗜血通紅,近乎癲狂,好似下一瞬便隱忍不住,崩潰爆發。
“雪族該死,落絮也該”
“濯盥!”
若然打斷濯盥,一下撲進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將腦袋埋進寬闊厚實的胸膛,未被鉗制住的手伸在後面,一下一下輕拍濯盥的後背。
濯盥身子頓住,頃刻間僵硬無比,深切地感受到懷中溫香軟玉,渾身雅豔,遍體嬌香,連指尖無意中觸碰到的,皆是柔滑細膩。輕輕一嗅,滿腔都是她身上獨有的幽香。
濯盥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眸光微動:若然啊若然,你叫我如何控制不沉淪
若然抬頭,露出一張玉容,吐氣如蘭:“濯盥,你好點兒了嗎?”
濯盥垂下深邃微紅的眸子,直直對上若然那雙靈動如水的眸子,清澈的眸波里反映出他的倒影,那倒影雖臉蒙面罩,卻戾氣未消,儼然似乎叢林間的野獸。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