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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副統制,一會兒你與我去府衙拿伐木批文。”
“諾。”
非戰時,即便是軍隊也無法隨意砍伐樹木。
李孟博點點頭,表示這邊有我,放心。
白野又去伙房,看看能不能弄些零嘴,提舉常平司相應的事務,比之帶兵還要冗雜。
有些消食的山楂,可惜白野不愛吃酸的,又瞧見一筐板栗。
堆盤栗子炒深黃,客到長談索酒嘗。寒火三更燈半灺,門前高喊灌糖香。
三人三馬僅用了十餘分鐘就趕到城門口,這還是心疼馬的腳力,不然還能更快些。
而今早,一群人跑的快把肺都吐出來,也得半個多小時。
這就是為什麼在中原戰場上,宋軍很難與金兵抗衡的主要原因。
即便是遭遇戰贏了也追不上,可若是金人贏了,那就是殲滅戰了。
哪怕十回能打贏七八回,輸了的那兩三回也夠傷筋動骨的。
沒有縱馬進城,有些招搖,宋朝武人地位本就一言難盡,沒必要再製造軍民矛盾,拜託城門的兵丁幫忙照看馬匹。
得虧是早了片刻,再晚些許,陳規就要出門了。
陳規遞過批條,“朝中的人快到了,要去迎一迎,自家也好奇順昌有多少田畝。”
白野將批文交給齊上路,命他先趕回去,對著陳規笑道,“定叫二叔大吃一驚,新法落地,免役錢自然也就取消了,還有朝廷下來的這些人,按照職役輕重而給吏祿,皆屬我常平司之責,煩請二叔給我幾個書吏。”
陳規有些幸災樂禍,“好說,那就有勞白倉司了,對了,一同前來的還有鹽官,而那首官,賢侄應該認識。”
白野好奇,自己基本沒什麼社交,難道是趙士程?他不是在福州麼,有些疑惑的問道,“誰啊。”
陳規沒有賣關子,“樞相之子,秦熺。”
白野的表情精彩起來,秦檜腦子抽了?哪怕不是親兒子,也沒必要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吧,怎麼,難道是王氏的親兒子,青青草原?
原本秦檜是想給秦熺弄成兩浙路或是江南路的鹽官,一來當地富庶,二來穩定沒有戰禍。
以權謀私本就是慣例,若是以往,趙構都不一定理會這種小事。
可趙鼎不高興啊,你秦檜做的初一,那就別怪自己做十五,你能把自己的弟子送到前線,那你兒子也別想躲在後方。
對於這種真金白金的肥缺,即便是秦檜的黨羽也不甘讓給別人,誰都想自己拿,再加上李光以及王庶的推波助瀾,秦熺就被打發來了順昌。
白野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摩挲著下巴,“這就有些意思了啊。”
“賢侄自忙,一應的案卷,賬簿,自家已命人送去。”
這個時代的記賬方式用一個字形容就是,雜亂。
東記一筆,西畫一道,不僅查賬的難度飆升,還有諸多漏洞可鑽。
白野需要分門別類的歸納再重新做賬,事情不難,但是很煩,就好像高考數學的最後兩大題,題目本身難度其實不大,但是計算量很大。
阿九坐在門外的石階上,從腰上取下個布袋,裡面正是白野做的糖炒栗子,本來是想放懷裡的,有些燙
一條小黃狗扭著屁股過來,乖巧的蹲坐在阿九跟前。
阿九看看手裡的板栗,又看看狗,身子微微下俯,小聲說道,“你不許說話,會吵著郎君的,只要不說話,我就給你吃。”
那小黃狗依舊吐著舌頭。
“嗯,要乖啊。”然後,阿九剝了一顆,自己吃果子,把殼丟給那黃狗,“那,吃吧!郎君說了,不準挑食。”
那狗還真吃,咬的脆響。
阿九輕輕拍了下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