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 i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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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到隱都真的好遠啊!
日出卯時啟程,現在估摸著已經過了晌午了,大軍似乎才剛進了雁門關,怎麼著也得再走個兩個時辰才能進隱都,可我這早上也沒墊點什麼,現在肚子開始了咕咕叫。
前往隱都由樓蘭起始,要跨過玉門關進入祁朝邊界,路過羌城跨過無邊草原再一路向東北才會到。
剛剛大軍經過羌城,我強忍著心頭的酸意輕輕掀開馬車的珠簾,清楚地記得西北角就是波瓦的木屋子,我緊緊捏著出滿冷汗的手,無力地將頭靠在了轎輦裡的圓木上,沉重地闔上眼,曾經在羌城發生的一切一幕幕從我腦海閃過。
如若我和他沒有離開羌城便好了。
那日我和八郎去了西凌,去過了那片木槿花海回到客棧的途中,我們遇到一夥強盜。
那些強盜似乎都衝著八郎去的,可他們似乎是群不圖錢財的亡命之徒,那一張張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我要取你的命的模樣。
強盜……
我的腦海裡只呆呆的剩下兩字。
曾經也是強盜害得我失去了父親母親。
一時間我嚇得待在了原地,雙腿如同灌了鉛似的挪不動步子。
但還好,他在。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把我擁在懷裡,什麼斧頭雪刃全都替我扛在了外面,他溫暖的體溫傳遞到我的身體裡,讓我突然安了心。
他緊緊把我箍在懷裡,聽到他微微顫抖的呼吸聲,我驀地抬起頭,看到他緊緊咬著腮,臉慘白無比沒了血色,額頭上也佈滿冷汗。
若不是景爍他們及時趕到,恐怕這一日便鑄成了終身大錯。
我無助地跪在地上,緊緊抱著他,扶著他後背的手黏糊糊的一片溼熱,我頓時想到了一月前在羌城的時候,他腰部中箭也是這一副痛苦的模樣。
我幾乎哭到失聲,只是一味地搖著頭,只求他能再多撐一會兒,上次他能撐的過來,這次也一定可以。
直到景爍帶領的幾名精騎黑甲軍制服了那些暴徒後,我眼前一片朦朧,正準備向他們哭喊之時,他們所有人都衝了上來。
“陛下!陛下!”景爍幾乎是飛奔過來,我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他便穩穩地將八郎接了過去。
“快把陛下抬上馬!去西凌最近的都護府,吩咐下去!去找西凌最好的大夫!再馬上通知羌城營帳派隨侍的太醫日夜兼程趕過來!”
我驀地看向眼前幾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把她也帶回去!”景爍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我還是被幾個侍衛架起了身子,我這才發現我的手裡已是一攤鮮紅粘稠的血,我猛地抬頭看向前面懷裡抱著八郎的景爍。
八郎的後背被劃了好幾個大口子,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長袍,口子傷得極深,皮肉都綻了開來,血肉模糊十分駭人。
我知道他有些身手,如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他應該不會受傷至此。
只是,他們剛剛為什麼叫他陛下?
去了西凌都護府,我整日無所事事,彷彿是這裡的另類。
這一切彷彿都是一場夢。
可躺在那裡被所有人恭恭敬敬服侍的男子的確就是這一月裡陪我一起騎馬、一起數星星、一起放風箏、一起遊玩的八郎,那個自由自在、天真爛漫的男孩兒。
所以,八郎是皇帝?
我甚至動了好幾次偷偷溜走的想法,可這都護府的侍衛極其森嚴,景爍更像是在監視我似的,總是在我居住的殿外神出鬼沒。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八郎。
我究竟是叫他八郎,還是像其他人似的喚他陛下。
後來又一個訊息傳進了都護府。
與樓蘭接壤的羌城又鬧起了流盜,不光大肆掠奪百姓的家產,甚至還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