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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白底紅紋老虎甫一落地,便仰天長嘯一聲,虎嘯聲直貫九霄,響徹整個樂遊原,林中霎時間鳥驚獸散,頗有種萬獸之王下山的威力,竟比錦團還要有氣勢些。
錦團聞聲雙耳立起,頗有些不服地看向白虎,那隻白虎卻陡然收了氣勢,如一隻大貓般在果兒手心蹭著頭,喉嚨中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錦團似是從未見過如此場景,一張碩大的虎臉上寫滿了不解與嫌棄,閃爍地虎目中隱隱還有一絲好奇。
在場眾人也被白虎這陡然反差的舉動逗樂,緊張地氣氛頓消,紛紛誇讚起白虎的可愛與通人性。
薛和沾則想起那日慈恩寺塔前張員外郎等人說起過,果兒曾將一頭白驢化作紙鳶之事,當日只見她駕白驢紙鳶離去,卻未曾見過白驢真身,不料今日終於得見,竟是以白虎的形象。
看著那白虎身上烈焰般耀目的紅紋,想到其中還有自己的一份力,薛和沾不禁莞爾。
而一旁的蕭衡卻沒有薛和沾這樣的好心情了,這女幻師以白紙和石榴汁便能幻化出一隻活靈活現的白虎,足見她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蕭衡緊盯那隻朝女幻師撒嬌撒到模糊,只差沒有翻開肚皮躺下任她揉搓的白虎,心中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因此不耐煩道:“小娘子,我要看的可不是雜耍,你這馴獸,幾時能開始?”
律法不許他公然指使老虎撲咬人,卻沒規定他不能催促幻師表演,蕭衡說著,睨了薛和沾一眼,卻只見他含笑看著那女幻師,不知想著什麼。蕭衡只覺一陣惡寒,從沒聽說薛和沾是此等貪花好色之人,但轉念一想,發現薛和沾也跟他們這幫紈絝沒什麼區別,蕭衡心裡反而舒坦了不少。
果兒卻不知這兩個貴公子心裡的彎彎繞繞,她輕輕摸了摸虎形白駒的下巴:“白駒,去陪錦團妹妹玩兒一會兒。”
錦團似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登時豎起耳朵,警惕地瞪著果兒與白駒,對這一人一虎的自來熟十分不滿。
然而白駒的敏捷卻完全超出了錦團的預期,只見眼見一道白光閃過,白駒便如閃電般落在了錦團面前,將錦團撲倒在地,嗷嗚一嗓子朝它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虎牙!
蕭衡緊張地攥緊了手中的酒杯,圍觀眾人也驚撥出聲,然而下一刻,白駒卻只是伸出舌頭,在錦團腦門上的“王”字虎紋上呼哧哈赤地猛舔了兩大口……
眾人的鬨笑聲中,猛虎錦團出離憤怒了!
對於老虎來說,被舔了腦門,也就是成了對方的小弟,是可忍虎不可忍!錦團登時暴起,怒吼一聲,大力將白駒掀翻在地,蒲扇大的爪子上亮出鋒利的虎甲,狠狠朝白駒的脖頸抓撓過去。
白駒狠狠捱了一下,脖頸處白毛飛散,露出一道帶血的紅痕,它吃痛低吼一聲,這才意識到情況似乎並不樂觀,迷惑地向果兒看去,只見果兒一聲呼哨,白駒方才還透著純真懵懂的雙眼頓時變得與身上的紅紋一般赤紅,兩隻老虎怒目而視,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憨態可掬,眼中全是嗜血的殺意。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兩隻老虎。
白駒猛地一個鷂子翻身,將錦團從身上掀了下去。錦團後背撞上地面的瞬間彷彿腳下的地都震顫了一瞬。錦團翻身而起,立刻再次發起攻擊,如同一座移動的金色山石般向白駒衝撞而去。
錦團龐大的身軀帶起一陣狂風,捲起地上的落葉,讓人心驚膽戰。白駒卻毫不畏懼,它靈活地躍起,不僅避開了錦團的攻擊,長而有力的尾巴還如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錦團屁股上。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這話果然不假,被抽了屁股的錦團徹底被白駒激怒,朝天怒吼一聲,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朝白駒背部抓去。
白駒白色的毛髮四散,卻躲避及時,並未被傷到,還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