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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瀾起身穿衣,打算回宮上朝。
數月沒有讓謝清啼為他疏解,壓抑之後的放縱,竟比之前每一次都更感盡興。
楚安瀾心情愉悅,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自顧說著要在開春後帶他去京郊狩獵,讓他好好散散心的事。
那些話聽入耳中,在腦海中不停留片刻便消散了。
身上的傷有些疼,但心中的疲憊比身上的傷痛更難忍受。
那疲憊感似一座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陛下,你養了我十年,又讓我在厲宗主門下學藝,又派我去西境北境,跟著魏將軍學習兵法。你廢了這麼多心思,難道只是想養一個懂兵法會武功的玩物嗎?”
楚安瀾的好心情因他這句話散了一大半,他心中火起,但回頭看謝清啼面色蒼白,似是昨夜被自己折騰狠了的模樣,咬牙剋制住怒火,道:“朕曾說過,你若再這般自輕自賤,朕必罰你。”
“縱使我自比玩物卻有不妥,但是陛下,”謝清啼看著站在床前,帶著些許怒意的楚安瀾,耐心道:“即便像禮部侍郎的二公子,文韜武略皆一竅不通,不過是個沉迷於酒色財氣的紈絝,也有可以到四方遊玩的自由。”
“你想出京遊玩?”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謝清啼有些頭痛:“微臣是說,微臣雖犯過錯,但也有過征戰西戎和抵禦北周人進犯的功勞,即便這些稱不上功勞,但也有苦勞。但微臣如今的處境……”
說到此處,他自嘲的笑了笑:“微臣被困在京中,學得的本事無處施展,心中憂慮東境的事情和北境的困境,卻絲毫不得……”
楚安瀾打斷了他:“北境黃定坤叛亂之事,自有魏定安鎮壓。東邊你且不必想了,那是東山王的封地,朕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謝清啼道:“東山王曾是蕭沉靖的岳丈,但他既不養私兵,每年該向朝廷繳納的稅收也一文不少,在蕭沉靖舉兵北上時,東山王更是未派一兵一卒助他,所以陛下沒有動他的理由。但陛下無法動他,卻因他這異姓王的身份,和蕭沉靖岳丈的身份,總歸是無法完全相信他,是麼?”
楚安瀾在床邊坐下,撥開他臉頰上貼著的一縷溼發,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敢說這樣的話,這是大逆不道。”
謝清啼聲音有些疲憊:“臣請命去北境,陛下擔心微臣因蕭沉靖的關係,和黃定坤勾結,魏老將軍不在北境,魏定安將軍又鎮壓不住微臣,所以駁了微臣去北境的事。微臣請命去東境,但東山王和蕭沉靖曾有過翁媳的關係,陛下擔心東山王這許多年的臣服都是假象,若臣到了東境和東山王勾結,恐怕會變成刺向陛下的一把刀,是麼?”
楚安瀾俯身看著他,道:“小清啼,你居然是這樣看朕的麼?”
他言語中帶著不快,卻沒有被冤枉的盛怒,這番話應是說到了他心裡,謝清啼早知道他的心思,但此時說了出來,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悲涼:“陛下,且不說我與黃定坤並無來往。且說東山王,他的女兒枉死在南境,因為這件事,他早已與蕭沉靖反目,所以在蕭沉靖舉兵北上時,才未出一兵一卒助他,他心中恐怕恨極了蕭沉靖,如何會助他?至於微臣……”
謝清啼頓了頓,道:“東山王女兒的死,多少和微臣有些關係。微臣若去東境,他估計微臣是陛下的人,不派人殺了微臣便算大度,又怎會和微臣合謀做什麼事?”
“清啼將自己和東山王的關係撇的極其乾淨,那朕問你,蕭沉靖的兒子,如今在哪裡?”
難道青青他們帶蕭環鈺去東境的事,被陛下查到了?謝清啼心中有些慌,但又拿不準楚安瀾是不是在試探他,他垂眸道:“蕭環鈺被匪人劫走,此事有人見證。”
“此事卻有人見證,但見證此事的人,在戰場因救你而死。他同你關係匪淺,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