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梁王獻給阿木古的投名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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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芪苦笑一聲:“不瞞殿下,我今日的確這樣想過。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我還是先等等小叔叔那邊的訊息吧。飛哥傳書到雲麓書院需要兩天的時間,小叔叔即便再快馬加鞭,也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把那三個倖存府兵送到京師來。”
蕭承晏聽罷,長嘆一聲。他本欲告知他所掌握的關於梁王謀逆的所有線索,卻見她對梁王恨之入骨,只得將這線索暫且按下不表。
東方芪見蕭承晏神色恍惚,又道:“我今日得見晉王和寧王,突然靈光一閃。這兩位殿下可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寧王,他身後可是有西境定西王做靠山。去年我遊歷甘寧二州時,可聽說了不少關於定西王的‘好事’。殿下還需多加留意才是。”
蕭承晏聽她此言,心中一沉。這番話聽來,竟像是在作別。難道她真要去尋梁王,殺到梁王面前去?
一想及此,蕭承晏忙道:“你剛剛回京,便把伯爵府和梁王府送到了風口浪尖上。又被父皇封了郡主,如今怕是已經被有心之人盯上。為了你的安全,切莫擅自行動。至於梁王的去向,除了父皇派出去的巡防營,我也派去了兩路人馬,一路向西南,一路向北。至於他究竟去了哪個方向,是不是真的和北胡部落有結盟,應該很快便有最新的訊息傳回來了。”
東方芪聽出蕭承晏話中關切之意,心中一暖:“我明白,方才說要去殺梁王的話是一時的氣話,我不會那麼蠢的。我相信他背後還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此時我也知道不該輕舉妄動。若梁王逃竄去了北境,而他的嫡子蕭子巖在西南,那便是要對京師造成兩面夾擊的態勢了。”
二人不覺間已分析起當前局勢。東方芪忽然想起母親長寧女將軍還在世時的一件往事,緩緩道:
“其實早在隆佑二十六年秋,我母親便率軍長驅直入,揮師北上,在蘇涼河發生了一起重大戰役。那一次北胡十部傷亡慘重,傷了元氣,只得派使臣前來與大周和談,簽訂了以蘇涼河為邊界的《邊境停戰盟約》。北胡作為戰敗方,每年向大周進貢戰馬五萬匹,牛羊二十萬頭,還有動物皮毛、畜產品等大量物資,並且開放了邊境的互市。”
蕭承晏靜靜聆聽,不時點頭。東方芪繼續道:“也就是那個時候,母親卸甲回京,賦閒在長慶侯府,與父親一起陪伴了我兩年的時間。”說到此處,東方芪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她稍作停頓,又道:“可盟約簽訂不過兩年,北胡突然單方面撕毀盟約,於隆佑二十八年秋髮起了戰爭。我推測,那場突如其來的戰役和梁王唆使薛國公調換戰馬草料有直接的關係。若說梁王沒有和北胡勾結,那場仗又怎麼會打成那樣?”
蕭承晏見她說得激動,眉頭緊鎖,不由得心生憐惜。他輕聲安慰道:“天色已晚,不要再想這些了。我送你回別院歇息。等歇息好了,再想不遲。”
東方芪也知許多想法只是猜測,沒有證據就無法證實。她勉強一笑,點頭應道:“殿下說得是,如此大案,也不是一時半刻就有結果的。希望明日能有更多的線索審訊出來。”
蕭承晏真的很不喜歡東方芪對他的這個稱呼,太生疏了。可如今眼看她的心思全在調查真相上,於是便也不忍多說什麼了。
夜色越來越深了,蕭承晏步履沉重地返回明鏡司,心中盤算著朝堂上的暗流湧動。臨風閣內,一縷檀香嫋嫋升起,忽見一道黑影閃過。
只見一位身著玄色長袍、頭戴斗篷的神秘女子悄然現身。她雖包裹嚴實,面戴黑紗,卻掩不住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此女單膝跪地,恭敬地雙手呈上一枚精緻的竹筒,道:“屬下冰澈,參見閣主。此乃屬下近日打探到的梁王與北胡往來的機密,懇請閣主過目。”
蕭承晏眸光一閃,接過竹筒。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抽出裡面的密信,目光如炬地掃視著。“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