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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雷婧洗完澡後楊梅和朱欣俞就該去洗,但在楊梅說完話之後她就順手將燈關了。
“累了這麼久有點幻覺正常,我明天再洗了。”
“……”
雷婧想說朱欣俞也沒洗,楊梅已經爬上床躺下,她眼角瞥向另一頭朱欣俞的上鋪,狀若無意道,“她都睡著了,都太累了,還不是因為你。”
楊梅說回雷婧處,雷婧也就不再說什麼。她坐在床上揉著微乾的頭髮,聽著宿舍裡傳來的鼾聲。好像剛才朱欣俞和楊梅先後進門後的神情只是她的幻覺。
一定發生了什麼。
在整個宿舍最亮的下鋪,雷婧邊揉著頭髮邊想著進入特訓樓時於超越的那句,“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輸在你這個人沒有覺知。”
雷婧沒明白於超越的意思,但她隱隱覺得她錯過了一些事。
朱欣俞整個人在顫抖,老式鐵架的上下鋪調高夠高也是動靜相連。鐵器在牆壁發出輕微地摩擦聲,在只有雷婧一個人明著清醒的空間裡被放大。朱欣俞因而抖地更厲害。
楊梅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到底看到了沒?如果她沒看到,為什麼會問我們宿舍有沒有人出去。
整個走廊裡好多間房,為什麼她問的是“我們宿舍”。而“我們宿舍”裡只有四個人,雷婧在洗澡,朱熠璇在睡覺。
楊梅問的分明是,朱欣俞出去過嗎?
朱熠璇從楊梅關門出去時就醒了。她一直以來入睡快但睡眠淺。有個那樣的父親,她不可能安睡到天亮,每個漆黑的夜裡她都如一頭警惕的狼,否則,她第二天上學身上臉上難免留下父親醉酒和輸錢的痕跡。
朱熠璇全都聽到了。她比雷婧更瞭解朱欣俞,至少在朱欣俞害怕的時候。那反覆出現在她手下的呼吸頻率和語調,朱熠璇全然掌握。
朱熠璇用力翻身,假裝說著夢話,手腳還衝裡側的牆面使勁撞擊。搖晃的碰撞掩蓋著朱欣俞緊張後的細碎顫抖。朱欣俞一瞬間哭了出來,她知道,朱熠璇醒著。
朱欣俞第一次感受到“姐姐”這個詞,朱熠璇並不知道全部,但她在盡力保護妹妹。
雷婧皺眉著停下手裡的動作,她真的這麼沒有覺知嗎?連朱熠璇彷彿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體校短暫的宿舍生活裡,朱熠璇沒有說過一次夢話。
黑暗裡楊梅睜著眼斜睨對面的上下鋪,最終發出整個宿舍最濃重的鼾聲。這兩姐妹若是能一直這樣互相幫助多好。
楊梅的手機在下午跑步的時候就在響,因為她的父親發現給她的卡上少了一萬二。是的,楊梅的父親從來沒有死亡,也沒有失蹤,楊梅一直知道父親在哪。
楊梅騙了雷婧,她從來沒有把雷婧當成擁有共同秘密的戰友,在體校裡見到雷婧的那一刻,她就認出了雷婧。
楊梅確實出生在南邊小城,那段幼年時光是她唯一願意保留父親的年月。雖然世俗說那是貧賤看不到頭的絕望,但楊梅不覺得。她:()拳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