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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綰的計劃雖已徐徐展開，但她知道，真正的較量還未開始。右相府是個深不可測的泥沼，而她若想讓右相徹底翻船，不能只靠小打小鬧。
“柳姨娘，那些佈散出去的賬目，可有人開始調查了？”鳳綰一邊翻閱案上的文書，一邊問道。
柳姨娘站在一旁恭敬答道：“已經有人暗中開始查探了，其中幾位皇城司的小官似乎是太子的人，他們一直緊盯著這些線索。”
鳳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太子若是心思縝密，自然會順著這些賬目繼續深挖。只要他查到最核心的地方，右相的羽翼便會被一層層剪除。”
裴驍站在一旁，忍不住插話：“可右相那麼狡猾，他不會沒有後手。萬一太子查不到證據，或者被他反制，我們該如何應對？”
鳳綰抬眼看了他一眼，眸色幽深：“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把希望全寄託在太子身上。那些賬目裡，還有更深一層的玄機，只要右相敢動作，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裴驍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右相會自亂陣腳？”
鳳綰輕輕一笑：“不是自亂陣腳，而是被迫亂陣腳。因為接下來，我們要送給他一份大禮。”
翌日，鳳綰收到了來自太子的邀請。
“鳳小姐似乎比本宮更早一步，便知道右相的計劃。你能告訴我，這些線索是從何而來的嗎？”太子開門見山，語氣不乏試探之意。
鳳綰微微一笑：“殿下，世間之事從來不難，只要用心便能察覺端倪。這些年來，右相在各處留下的痕跡太多了，他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早已漏洞百出。”
太子眯起眼睛：“這麼說，鳳小姐是想告訴本宮，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測？”
鳳綰直視太子，眼神清澈卻又帶著幾分犀利：“殿下若是覺得我別有用心，不妨親自查證這些線索是真是假。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根本無法威脅到殿下。”
太子聞言，笑容漸漸浮現：“鳳小姐果然聰慧，連我的疑慮都一眼看透。”
鳳綰不卑不亢地福了一禮：“殿下心思縝密，臣女不過略施小計罷了。”
太子輕笑一聲，不再多言。但他心裡清楚，鳳綰絕非表面上那般無害。
與此同時，右相府內卻已是一片緊張氣氛。
“老爺，最近幾日，我們在三大營內的眼線接連失聯。屬下擔心，是太子的人動了手。”管家恭敬地稟報道。
右相眸光陰沉：“失聯了幾人？”
“已經有六人。若再查不出原因，恐怕……”
右相冷笑一聲：“太子果然不肯放過我。這次的行動，看來是衝著三大營來的。”
他目光一凜，吩咐道：“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暫時蟄伏，任何訊息都不得外洩。只要我們穩住陣腳，太子奈何不了我。”
管家猶豫片刻：“可……最近坊間傳聞頗多，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咱們……”
右相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誰敢造謠生事？”
管家低聲道：“據說是一些商人和小戶，他們最近接連傳出一些賬目的事情。”
右相一拍案几，怒不可遏：“可惡！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此事！”
他頓了頓，忽然冷笑：“既然有人想動我，那我就先讓他們付出代價。去，把那份賬目交給皇城司，讓他們以‘私藏民財’的罪名去查太子的人。”
管家點頭領命，但心中卻有些忐忑。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深夜，鳳綰端坐在書案前，手中執筆，在紙上飛快地寫下幾行字。
“這份信件，明日你親自送到太子的府邸。”她將信遞給柳姨娘。
柳姨娘接過，疑惑道：“鳳小姐，這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