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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要立刻去做到。
於是貓跑了,跑到許晝家樓下,被許晝抱在懷裡帶回家後覺得很好。
貓再也不想走了。
289
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就像江翎無法控制自己的貓。
290
今夜大雪,貓和許晝裹在同一張毯子裡,人緊貼著貓暖烘烘的皮毛。
昏昏欲睡的貓開始打起小小的呼嚕,許晝出神望著窗外樓下路燈光柱中飄飛的積雪,忽然生出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一種期待。
對明天的期待。
之前很久一段時間裡,他一直覺得自己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所有的人和事對他來說都隔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日復一日,沒什麼有意思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許晝想,他開始覺得每一個明天都無比美好了。
291
良心大發的許晝沒有再拉著快睡著的貓進行徹夜長談活動,而是也很難得地和貓一起早睡。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在家生龍活虎地做了一套廣播體操,給熟睡的貓做了貓飯,還做了三明治包裝好帶給江翎當早餐。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好少年許晝強調,你來我往知恩圖報才是朋友相處之道。
踩著新雪一路到校門口,許晝的心情很不錯,早上風冷,圍巾蓋住了他大半張臉,撥出的白霧讓視線朦朦朧朧。
遠遠看到江翎走來,他走近那人幾步,把擋臉的圍巾往下壓了壓,又晃了晃手裡的保溫袋,開口說出剛剛在心裡排練了好幾遍的話:
“江翎,今天不用幫我買早餐,我帶了三明治。”
完整流暢地對人說出一整個句子,對許晝來說算是不小的進步,他立刻在心裡給自己鼓了五秒鐘掌。
可江翎卻沒回答。
他疑惑地抬眼看,卻見江翎在和他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頓住,隨即很快轉過頭去,耳根泛起很明顯的薄紅。
“……江翎?”
對面那人這才轉回來頭看他,視線在他嘴唇上停滯了半秒,忽然不太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臉頰。
……?
許晝遲疑,這是怎麼了?風吹得太冷?臉紅紅的看起來像是生病了。
他乾脆把自己的圍巾也摘下來,和裝著三明治的保溫袋一塊兒遞給江翎,猶豫著主動開口問道: “你生病了嗎?”
江翎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早餐收下,圍巾卻重新給他繫了回去。
系圍巾時,兩人難免靠得近了點,許晝幾乎能看清這人睫毛打在臉上極淺淡的陰影。
溫暖的布料重新在這人手下環繞住他,許晝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直到江翎給他把圍巾重新系好才回過神,聽到眼前這人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生病嗎?大概是吧。”
江翎想,好想是不太正常。
許晝快要痊癒了,他卻有了生病的跡象。
292
上午是四節數學聯排課,兩節函式特訓,兩節幾何專練。
往常許晝都對此退避三舍,埋首在書中大睡特睡,但大概是這段時間女媧補天式學習有效,他居然萌生出一種自己能和數學上擂臺比劃兩下的感覺。
於是他一鼓作氣,單槍匹馬就開始和兩大張數學卷子廝殺,信心百分之五百,正確率百分之五十。
做題做到暈頭轉向的許晝趴在桌上,課間小睡夢到自己好像是個慘死的孤魂野鬼,被一左一右兩名道士鉗制著,左邊的道士叫函式,刷刷刷往他身上貼了一堆黃符,仔細一看,上面寫滿了 s、 s和tan,右邊的道士叫幾何,刷刷刷抽出來一堆多邊形與輔助線,給他框柱捆了個結結實實。
無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