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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含笑,似是認識她。
她眉頭緊鎖,眼中有幾分疑惑。
西陵舟誤會她是好奇他來此攔她一事,忙道:“我們分別後,在下和師兄順利被安排進了內城,先前聽聞家主只留下了鍾離小姐入住九重蓮殿,便有幾分擔心隗姑娘,不承想在此處相遇,不知姑娘如今是在何處?若是沒入住九重蓮殿,又在何處?我是想著姑娘孤身一人,若有事,我也好相助。”
因著自認為有幾分交情,他語氣十分熟稔。
鍾離櫻一下聽出對方錯認了她。
那顯然是見過另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人,聽他意思,那女子也是被奉給聞無欺的。
鍾離櫻神色莫辨,忽然想起了一樁陳年舊事。
四年前,她第一次從父兄嘴裡聽說自己被填喂各種資源、被精心呵護不是因為她出色的天賦,而只是為了把她送給聞氏家主換取利益,她憤然不甘,離家出走。
家中尋找她時,在陰山偶然找到了一個與她生得極其相似幾乎一摸一樣的少女,穿著古怪,當時她的兄長以為是她故意那樣打扮,故意不承認自己是鍾離櫻,很是與那少女周旋了一番,想將她帶回。只是那少女與另外一個劍術天賦極佳自稱聞氏子弟的少年同行,被那少年使計帶走了。
後來兄長找到她時,與她說了這事,她一頭霧水,才是知曉那少女果真不是她。
鍾離櫻再次想起聞無欺見她第一面時別開臉的模樣,忽然心生疑竇,眯著眼打量一番西陵舟,淡聲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隗姑娘,我是鍾離櫻。”
她撩開垂網,明媚含水的眼眸朝他看過去:“我生得和你口中的人,很像?”
西陵舟啊了一聲,顯然茫然,視線忍不住朝著那摘了帷帽露出全容的女子看去,細細打量一番。
他顧不上認錯人的歉意,吃驚道:“鍾離姑娘與隗姑娘生得極其相似,只隗姑娘有心疾,更瘦削病弱些,除此之外,仿若一人。”
鍾離櫻脾性驕橫,聽此臉色並不好看,擰著眉,問:“你先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西陵舟自知失言了,尷尬了一瞬,對方又是鍾離家小姐,盛氣凌人,不敢得罪,面色漲紅了,道:“隗姑娘慕戀聞家主,在下助她入了內城,隗姑娘被掌事官接走後,在下就再沒見過了。”
鍾離櫻眯了眼,直覺自己漏了什麼訊息,又想到方才見到的鶴車,她看著西陵舟,語氣稍平和了一些:“還請入鳴鶴樓一敘。”
西陵舟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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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的建築都在山腰崖壁之上,玄樓是內城最高的九層塔樓,入口處是一片山臺,山臺上有許多穿著聞氏族服的弟子或是坐在地上,或是倚靠著扶欄,或是站在樹下看書。
隗喜不想引起別人注意,讓侍女在一處隱蔽的岩石後落地。
她拿著木牌進玄樓時,守著這兒的長老正和一看起來十七八歲的俊秀少年說話。
長老見她面生,自然要核查身份,隗喜便拿出了木牌。
見到這塊木牌,長老臉上露出吃驚,坐直了身體翻看,確定無誤,忍不住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純白的侍女服,有些疑惑,卻因為那是家主的名牌,沒有多問,將木牌遞還了回去。
隗喜淺笑:“多謝。”
她接回木牌,學著其他人將木牌在入口處的類似卡槽的地方將木牌放進去,便感覺眼前一陣靈力波盪,無形的門被開啟,她抬腿進入。
玄樓很大,一樓進去便是一排排書架。
隗喜深呼吸一口氣,按了按胸口,往入眼第一排書架走去。
等她走後,方才和玄樓長老說話的少年忽然站直了身體,目光一直盯著隗喜走進去的背影,忽然哼了一聲,對玄樓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