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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看天空躍出雲海的紅日,自己來的好像有點早。
莫愁又看了眼城門的方向。一頂漏風的草棚下襬著個斷腿的八仙桌,被人砍了根木棍支著,破舊的長條木凳橫七豎八的擺在四周。桌上擺著把紅泥大肚茶壺,幾盞汙穢的土黃色茶碗。
怎麼又是“他”當值?
一個高瘦的男人,穿件赤色的城衛衣袍,手裡拿著帶鞘的軍刀在路人身後的籮筐裡戳戳點點。這人莫愁認識,姓候,人送外號候扒皮。
莫愁記得有次莫老三帶著自己下鄉收藥草,碰到上山的獵戶下套抓了只活著的山兔,價格便宜,十文錢一隻,莫老三想著家裡的婆娘娃娃好久都沒開葷,就忍痛買下。
回家進城時,就是碰到這個候扒皮,從莫老三手裡奪過肥胖的山兔,瞅著活蹦亂蹬的兔子,候扒皮嘿嘿冷笑著說,“刺史大人下令,所有活著的野物全部沒收,一概不許進城,防止瘟疫散佈。”
莫老三陪著笑臉表示理解,不敢犟嘴。更不敢索要被強行拿走的山兔。慌慌忙忙拉著莫愁離開。臨走,候扒皮還調笑著踢了莫愁屁股一腳。故意問道,“我咋看這小子滿臉的不服氣,該不是趙國的奸細吧?”
就為這事,莫愁被他老子還在半道敲了幾下腦殼。那個疼啊。
尋了片樹蔭,莫愁隨意坐在地上,順手扯了草根在嘴裡嚼著,很快皺著眉頭吐了出來。呸,咋有點騷味。
剛才想事情有些走神,忘了黃先生曾經的告誡。城門口人來人往,每天進出的人多了去,你能知道別人的腳板下都踩過啥東西,更別說有的畜生只管後腿抬起,營養大地。
遠處一片灰塵騰空冒起,得得得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魏義騎在馬上早就看到了樹蔭下等待的莫愁。
勒住馬韁,熟練的跳下馬背,身後跟著十來個像是僕役的跟班,清一色身穿粗麻短打,刀疤臉赫然也在其中。
“程叔,你帶他們先去城外等候,不要讓馬匹驚了進城的人。”魏義和刀疤臉吩咐道。
除了驛使,不論何人進出城門都必須牽馬透過城洞,防止馬匹疾行受到驚嚇傷到路人。這是魏國的律法規定的。
至於守不守規矩,那得看馬上坐著的人的身份,莫愁可是見到不少次候扒皮都對那些揚著灰塵遠去的騎馬人卑躬屈膝的模樣。
嘿嘿,魏義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兄弟,對不住,讓你吃了些苦頭。”
看到莫愁的臉睱還是有些紅腫,魏義急忙解釋,“那天離開私塾,我就尋人去府衙打探訊息,說是官差帶人去了你家抓人,我趕緊跑去找我大哥幫忙,結果,,,,,你看這事鬧得。”
不過,我大哥說了。“敢打魏家人,鐵腿張這輩子也只能死在大牢裡,算是給兄弟你出口惡氣。”
兄弟?這才認識幾天,就喊我兄弟,不過聽說書先生講,江湖上的人好像都是這般稱呼。
莫愁有些驚訝的是刀疤臉今天居然也跟在魏義身後。就想跟魏義問問,這是啥情況。對方不是跟著城吏大人辦差的嗎?
“這,這些人都是你兄弟?”莫愁對著魏義身後努嘴問道。
這話讓刀疤臉一夥人哈哈大聲笑了起來。“你小子居然不知道我家三公子的身份,就敢幫著揍人。也罷,看在你小子前天一腳救下我家三公子的份上,實話告訴你。”
“三公子就是如今馬陵城魏藩王家的小少爺。城吏魏大人就是三公子的大哥。走了走了,這小子腦子有些木訥,性子卻是有趣的很。”
刀疤臉一邊言語調笑莫愁,一邊揮手領著其他人,牽馬衝著北城門走去。
“你別見怪,都是一群軍漢,粗人,性子直爽,喜歡說些怪話。”魏義急忙解釋,“這些人都是我爹的貼身死衛,就是那種即便上了戰場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