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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區區斗室之內,又是三位天女,又是月下美人兒的,那麼,本夫人又將位列於何處呢??”
孰料那武氏卻陡然地一挑娥眉,言辭銳利地似笑非笑道。
“是!都是老奴愚昧無知、自作主張了,還請二夫人恕罪!”
一時拍馬不慎,弄巧成拙的李忠見狀,慌忙跪下請罪道。
“嗨,我不過只是說笑而已,管家又何必如此呢?”
武氏遂淺淺一笑地,擺手示意小慈攙扶他起來道。
“老奴慚愧。”
李忠羞愧不已地站起身來,手中猶還緊握著那幅《望月圖》,不知如何處置為宜。
“就先隨便擱著吧,咱們且看下一幅。”
武氏淡然言畢,又對著開啟的第四幅畫作,頷首讚許道:“嗯,這幅《三春牡丹圖》,卻是本朝晉國公,薛稷的手筆。薛稷此人,工於書法、精於畫鶴,而這幅牡丹圖呢,雖非其所長,但色彩飽滿,筆力瀟灑,風姿連秀;花朵碩大、絢麗,同樣氣勢昂然。”
“是,要不怎麼說是,天下第一的富貴之花兒呢。”
李忠再也不敢胡言亂語地,賠笑說道。
“好!那我就借它一個,‘天下第一’的豪邁之氣吧!”
武氏點頭思忖了片刻,轉身在桌案之上,提起筆來,書寫了幾行詩文,吹乾、折起後,復又扭頭兒詢問他道:“管家,咱們府內,誰人最擅長於行草呢?”
“當數鬱文雄鬱先生,底蘊深厚,名列榜首。”
李忠毫不猶豫道:“那‘飛萊閣’的影壁石文,便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嗯,那你就去把請他來,命他將這首七言題到圖上,再歸還於我。”
那武氏遂將手中的詩作交給李忠,示意他捲起圖畫道。
“是,老奴這就著人去辦。”
李忠退出門外,很快就安排好了此事,回頭兒繼續開啟了第五幅書畫作品,見是書貼一幅。
“哦~,此乃王羲之的《平安帖》,”
武氏掃眼一看,微笑說道:“其筆法上乘、寓意亦佳,頗為難得。只是王大家的作品,我那裡已然不少了。正好兒,明德公子說他岳父的書房,太過素淨,缺少點綴,他有心想要孝敬、孝敬——我看這一幅,就很適合。你明日便派人,代他送過去吧!”
“是。不過,素來單數兒不成禮,老奴不知,二夫人的意下是”
李忠遲疑了一下兒,慢慢地捲起了書貼,賠笑說道。
“咿,怎麼現如今,就連這點子小事,你也拿不定主意了嗎?!”
武氏眉頭一皺,很是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指那幅《望月圖》道:“就比如,那兒,不就有現成兒的一幅嗎?湊成一對兒,不就行了嗎?!”
“是,老奴遵命。”
李忠恭聲應道。於是,就將它們單獨存放了起來,又和香兒,展開了最後的一幅。
“好了,收起來吧!”
哪曉得武氏一見之下,神情竟是驀的一變,帶著異常惱怒的樣子,拂袖喝令他道。
“是。”
李忠因見此幅作品,乃是歐陽詢的行書《仲尼夢奠帖》,其字型蟬聯起伏、森然如戈,向背轉摺,凝結遒聳,堪稱為歐陽詢的第一偉作,是以心內頗感詫異,便趁著卷收之際,迅速地掃視了一遍內容,當看到最後的兩句時,即刻醒悟了過來,暗自點頭忖道:“噢~,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竟是這樣的反應。”
——那字帖的全部內容為:“仲尼夢奠,七十有二。周王九齡,具不滿百。彭祖資以導養,樊重任性,裁過盈數,終歸冥滅。無有得停住者。未有生而不老,老而不死。形歸丘墓,神還所受,痛毒辛酸,何可熟念。善惡報應,如影隨形,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