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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田一路狂奔,不斷地向行人,向門店老闆們打聽修鑰匙的門店。有人搖搖頭,表示不知。有人告訴他這處集市,修鑰匙的門店有三處,問他找哪處。
崔明田懵了,三處?香兒遇急,他縱有分身之術,他也難以快速找到香兒。他懊喪地捶打著自己腦袋,他不該為了讓香兒記住自己的好,就讓他帶著謝家人去逛集市,去張羅著給謝家人置辦參加婚宴的新衣服。
即便如此,好心換不來好報,謝家人不識好歹,明明知道年輕漂亮的香兒容易引起壞人的注意,竟然沒有一個女人陪著他的香兒上廁所,竟然把他的香兒弄丟了。
崔明田幾十餘年的風雨生涯中,深知和氣生財的道理,能不得罪人儘量不得罪人,能用錢解決的事儘量用錢解決,因而,他不會去仇恨人,也不會給自己拉來仇恨。但今天,他對謝家人的自私有了恨意。
“老爺!如何找?”謝一安已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來,喘籲間,他對香兒的擔憂毫不避諱地寫滿臉上。
“我剛問了,有三個地方修鑰匙。服裝市場東西兩頭有修鑰匙的地方,南端有一個。他們回旅館的地方不會經過南端。我們只能東西兩頭去找。你去西,我往東。” 崔明田雖然此時對謝一安,對謝家人十分生氣,但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們必須聯手先找到香兒再說。
“好的,老爺,我立即去。不管找沒找到,最後,在此處碰頭。”謝一安如服從命令的小兵樣,完全聽從崔明田的調遣。此時,他與崔明田再無隔閡。
謝一安分秒必爭地將周邊標誌性建築及地形默記一遍,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西邊跑去。雖然集市剛剛發生過騷亂,但騷亂過後,西邊的服裝市場已恢復正常,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的在耳邊響起,彷彿集市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也許,亂世多年,人們對於槍聲已見怪不怪了。
謝一安邊跑邊左右張望,尋找著修鞋子的小店。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淚水已經模糊了謝一安的雙眼,源於繃緊的心絃,多日的憋屈,永失心愛之人的痛苦……
終於,他看到了修鞋的小門店,然而,他失望極了,小門店已關。謝一安惶惑極了,出師不利,將他心頭的恐懼、擔心無限地放大,他想起他曾經做過的夢,那時的香兒是被姚太太困於黑暗中一臉的無助絕望。而如今,香兒如被惡人帶走,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他彷彿看到香兒在絕望地哭泣。
“請問,這附近有廁所嗎?”情急之下,謝一安決定先找廁所,他向仍在開張的門店問道。
“廁所離這裡有點遠!”那人指著遠處說道,“你一路問過去,會問得到的。”
“是在巷子裡嗎?”謝一安想起他媽媽說過的,香兒問完後,是向右拐進巷子的。
“廁所當然是在巷子裡,難道在主街上,臭氣熏天的。”那人似乎不耐煩謝一安的思維怪異。
謝一安無暇顧及他的不耐煩,急忙向廁所方向奔去,他挺納悶,按照媽媽說的,進廁所的巷子應該離修鞋店不遠,但照今天所跑的路途看,似乎不對。但死馬當活馬醫,即使一絲希望,他也得抓住。
到了廁所,他大喊幾聲“香兒,香兒”,自然無人應答,他再次呼叫,“裡面有人嗎?我進來了!”
“有人,別進來!”裡面有個女人聲音,她聽出外面是男人在呼叫,她連忙阻止道。
“拜找你快點,不然,我進來了。”謝一安聽出女人並不是香兒聲音,但他寄希望,也許香兒昏倒在廁所裡,他得親自進去看看才放心。
“神經病!”一個並不年輕的女人氣呼呼地走了出來,當她看見門外是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時,如變魔術般,她一臉姨母笑地欲拉謝一安,“是想姐姐嗎?姐姐滿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