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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呂香兒將謝一安曾經住過的房間給了魯山子,並讓譚凱帶著魯山子先去洗澡、洗頭髮。
山子煥然一新地走了出來,臉上的汙垢完全清除掉後,原來是個模樣周正、濃眉大眼的少年郎。
“你帶著山子去買幾套新衣服,讓山子將長髮剪掉。”呂香兒笑著對譚凱說道。
“我不剪。”魯山子生硬的回應道,如倔強的小孩。他的頭髮披散著,又如山裡的野人。
“好,先不剪,只要你自己舒服。”呂香兒笑道,並遞上一把綁頭髮的頭繩。她知道這個小男孩有點個性,在他沒有完全熟悉老宅之前,儘量不強求他改變生活習慣。
魯山子跟著譚凱從街上購物回來後,他已將頭髮攏成一束,用呂香兒給的頭繩綁好,如青青的馬尾一般。
“小慧,你與山子以兄妹相稱,山子不太熟悉老宅,你多帶帶他。”呂香兒吩咐道。
“太太,我會的。”徐小慧說道。
慢慢地,魯山子與徐小慧處成了好兄妹。
“山子,在這裡還習慣嗎?”一天,呂香兒將魯山子喚至身邊,和藹可親地問道。
“太太,挺好的。感謝太太的收留。”魯山子不敢直視呂香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他低頭輕語道。
“山子,你記得你生日嗎?”呂香兒笑著問道。
呂香兒想到自己從小被賣出來,直至及笄之年,姚太太才給她過了一個生日。因而,失去父母的徐小慧跟著回老宅時,她就將徐小慧的生日記下來。她會在徐小慧生日的那天,不讓她做任何事,並額外給她多煮兩個蛋。當然,還會給她送本書,送套新衣服,單獨買些她喜歡吃的零食。
如今,魯山子回到老宅,呂香兒自然也想如此做。她不想自己曾經的遺憾又在兩個孩子身上出現。
“太太,我不記得我生日了。”魯山子猶豫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其實,他一直記得,只不過,他不願意提及。
“山子,你不記得?”呂香兒看著魯山子,疑惑地又問了一遍。徐小慧比他還小,他不應該不記得。
“很小就出來了,不記得了。”魯山子仍然低頭。
來老宅已有一段時間,魯山子知道徐小慧失去父母,是好心的太太安葬她的母親,並將她帶回老宅。當然,太太的好心,他也感受到了,他對太太的防備心漸漸放鬆。但他的確不想說出他的生日。
“就以你來老宅的那天做為你的生日,行嗎?”呂香兒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太太,我不過生日。”太太的關愛,讓魯山子心裡感覺到暖暖地,但他不想讓太太為自己過多操心,畢竟,他是被做為傭人收留的。
“過生日,是為了紀念自己長大了一歲。”呂香兒溫柔卻有點悽楚地笑道,“我十歲時被賣出來,十五歲才過了一個生日。你不知道,我每年多想過生日,但卻沒人給我過。”
魯山子鼓起勇氣抬頭看看呂香兒,見她雖是一臉笑意,但已有淡淡憂傷。
被父親仇人追殺,魯山子跟著師父在深山老林的五年,也是與世隔絕的五年。當師父去世後,他想繼續躲在深山老林。然而,獨坐深山的孤寂讓他掙扎著想看外面的世界。當然,他還想到如果母親和哥哥的仇沒報,他得報仇。當然,他也想知道照片上那小女孩是否成為冥婚的犧牲品,如果沒有,他想保護她。於是,他克服著心理障礙,艱難地從深山老林裡走了出來。
衡州一帶流浪的兩年,他嚐盡人情冷暖,生活的艱難。他抱怨自己的命運多舛,他怨恨這個世道的不公。他的一顆孤寂的心漸漸生硬,當他以冷漠面對社會時,未曾想,卻碰到好太太,讓他感受到溫暖。如暖陽下的堅冰,他的心緩緩柔軟。
如今,他又聽到太太說她自小被賣,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