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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請完客,老宅裡,姚太太又恢復到單獨用餐的習慣。
雖然姚太太沒有責怪自己打麻將時輸了錢,但呂香兒一直心生愧疚,因而,每天呂香兒變著法兒給姚太太準備著新菜式,侍候姚太太吃著。
“太太,那天我輸得錢太多了,我不熟練,沒有控制好點炮的速度。”呂香兒低頭,深感愧疚,看著錢唰唰地進入鄭夫人的錢包,她真地心痛,她太意識到錢的重要性了。
“的確,比我想象中的多了點,多練練手吧!”姚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呂香兒,微笑著說道。
其實,她那晚培訓呂香兒的麻將時,就是打算透過呂香兒的手,既將錢名正言順地送給鄭夫人,又讓呂香兒有輸錢的愧疚,如此,才會唸叨她的好。目前來看,這一箭雙鵰的效果極好,鄭夫人已與自己姐妹相稱,時至今天,呂香兒仍然為輸錢的事不安。姚太太都暗歎自己的聰慧過人了。
謝一安知道呂香兒為輸錢的事難過。他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香兒是被姚太太安排坐在鄭夫人上位的,鄭夫人家官位最大,太太頭天交待呂香兒看自己手勢出牌,而自己根據鄭夫人的缺牌示意呂香兒出牌……他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業務麻將”。
“香兒,你別對外說,那錢是太太故意輸掉的,你別有心理負擔。”謝一安安慰著呂香兒,於是,謝一安將業務麻將的目的說與呂香兒聽,並開玩笑道:”香兒,你將來會做生意了,說不定也會打這種麻將呢?”
“是嗎?如果有錢,對生意有利,應該也會打吧!”呂香兒知道一安哥是有學問的人,他說地肯定不會錯,她心中釋然。
正月過完,即是元宵。扮著醜妝的呂香兒與謝一安仍然做元宵花燈生意。
兩人在元宵夜,待人群散場前,將所有花燈賣完。
於是,兩人將花燈的本錢還給老闆後,就有說有笑地向老宅方向走去。
蘆安鎮的人大都去趕花燈會了,門戶緊閉,家家戶戶的簷下掛著的花燈、紅燈籠發出黯淡的光,依然可辨腳下的青石板路,來往的人不多,腳下跫音輕短,在寂靜的深巷中卻顯綿長,偶爾幾家敞開的商鋪,漏出來的光明亮了一圈青石板路。
經過石拱橋,冷冷的河風颳過兩人的臉頰,但兩人並不覺得寒冷。幾小時的挑擔運動,回花燈老闆家的疾走,已讓兩人額頭滲汗,一股熱氣已在裹著薄薄棉襖的體內升騰。
“歇歇吧!”呂香兒在石橋邊撫摸著石桃,石桃光溜溜地沁著冰冷。幽黑的河面盪漾著兩岸五彩燈影,甚是詭異。
面對詭異的河面,呂香兒今晚卻是留戀,她貪婪地呼吸著夜間的冷風,享受著即將結束的自由。一安哥過完元宵,又會回到省城讀書,她只能縮在老宅內,沒有姚太太的吩咐,她是再也不能自由地出來。
“香兒,我的學費我會想辦法,你今天挑的擔子夠重了。””謝一安心疼香兒小小個頭,挑著比她略矮的、放得滿滿的擔子走著,還需走那麼遠路。
“沒關係!一安哥,你在星都可以交更多的學費。”呂香兒開心地說著,“阿嚏”呂香兒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冷風一吹,汗已冰涼。
“快走吧!剛出了汗吹冷風容易感冒!”謝一安催促道,他擔心香兒生病,一個女孩獨自在外,無親無故地。他也擔心回去晚了,姚太太疑神疑鬼,會責罰香兒。他反正明天到星都去,然而香兒是沒有自由之身的。
“一安哥,明天我不來送你了!”呂香兒知道沒有太太的允許,她是不能去送一安哥的。
“我明天走得早,我也不來跟你告別了!”謝一安清楚沒有自由之身的香兒,也是不能自由跟他告別地。
兩人一路快走,畢竟,正月的夜風還是如刀般割人。
到了老宅大門口,呂香兒淚花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