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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上,風暴雲團終年徘徊在一片神秘區域,隱匿其中的孤島仿若被塵世遺忘,卻在權貴們的私慾暗河中有個驚悚代號——太陽島。島周惡浪翻湧,拍擊著礁石,濺起的水花散發著腐臭氣息;島上叢林瘋長,枝葉相互絞纏,似在掩蓋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島嶼腹地,一座藍漆剝落、仿若病懨老人般頹敗的老宅靜靜佇立。踏入其中,陰冷溼氣撲面而來,直沁骨髓。老宅深處的幽室,藍光幽幽,一座邪異法臺居於正中。法臺以罪人枯骨為基,檯面鏤刻著不知名宗教的詭異符文,那些線條仿若活物,肆意扭動、交纏,似在低語著地獄密語;四周環繞形似太陽光芒的奇異裝飾,幽光閃爍,透著無盡寒意,仿若通往冥府的接引。
午夜鐘聲敲響,沉悶聲響仿若喪鐘,劃破死寂。富商周逸塵乘坐私人豪華遊艇率先登島,他身形消瘦,面容蠟黃中透著瀕死的灰敗,名貴西裝鬆垮掛在身上,卻難掩眼中熾熱貪慾。跟在身後的是私人保鏢隊,個個身形魁梧、眼神冷酷,手中槍械寒光閃爍。不多時,政客許崇山攜秘書乘船而來,他平日裡在鏡頭前的親和儒雅蕩然無存,臉色陰沉,腳步急促,皮鞋叩擊地面,發出慌亂聲響。秘書小李戰戰兢兢,手中檔案袋被汗水浸溼,指尖泛白。隨行的還有幾位議員,平日裡衣冠楚楚、高談闊論,此刻卻滿臉緊張,眼神閃躲,衣角被攥得皺巴巴。
眾人齊聚藍屋,屋內氣壓低得令人窒息。周逸塵率先開口,聲音沙啞乾澀:“許兄,多年商場縱橫,到頭還是抵不過歲月這把刀,今夜這儀式,可是咱最後的救命稻草。”許崇山扯了扯領口,強裝鎮定道:“哼,周老闆,我在官場摸爬滾打,為的也是這往後餘生的安穩風光,成敗就在此一舉了。”議員老張哆哆嗦嗦地插話:“這……這事兒真能成嗎?萬一出岔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逸塵一個凌厲眼神瞪了回去:“閉嘴!都到這份上了,還說喪氣話,不想活命了?”
此時,幾個女僕哆哆嗦嗦走進屋內,懷中襁褓裡的嬰兒哭得聲嘶力竭。嬰兒粉嫩小臉憋得通紅,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似預感到即將降臨的滅頂之災。女僕們不敢直視,眼眶含淚,身體顫抖如篩糠。
獻祭時辰迫近,神秘黑袍巫師現身,寬大黑袍拖在地上,仿若拖拽著無盡陰霾前來。他枯瘦如柴的雙手探出袍袖,瞬間鉗住嬰兒四肢,猛地將其摔擲在法臺 上,嬰兒哭聲陡然拔高,仿若要震破眾人耳膜。巫師口中唸唸有詞,聲調詭異上揚:“以純淨幼靈之血,叩開幽獄死寂之門;借無瑕靈魂之光,喚醒沉睡暗夜魔尊……”語畢,手中利刃出鞘,寒光凜冽,精準刺進嬰兒脖頸,動脈破裂,鮮血如失控噴泉,溫熱黏稠的液體濺射到眾人臉上、衣衫上,血腥之氣瞬間瀰漫全屋。
嬰兒身體劇烈抽搐,巫師卻面無表情,手法嫻熟至極。利刃順勢下滑,挑開胸腔皮肉,肋骨“咔嚓”斷裂,臟器在血汙中若隱若現。巫師徒手探入,掏出尚在微弱跳動的心臟,置於銀盤高舉過頭,鮮血順著手臂蜿蜒流淌,滴落在法臺上,洇出一朵朵血花;而後迅速割下嬰兒小手,手指被拗成奇異法陣模樣,丟入法臺四角凹槽,剎那間,幽綠鬼火騰起,屋內溫度驟降,眾人撥出的氣息瞬間凝成慘白霧氣,牙齒忍不住“咯咯”打顫,卻無人敢挪動分毫。
剎那間,屋內狂風怒號,門窗劇烈搖晃,似有無數惡靈撞擊。法臺上光芒大盛,刺目紅光與幽綠鬼火交纏舞動,嬰兒殘軀化作飛灰消散,一縷縷黑煙扶搖直上,在空中隱隱勾勒出猙獰鬼臉,淒厲嘶吼震得眾人耳鼓生疼。眾人緊閉雙眼,冷汗如雨下,瑟瑟發抖。唯有巫師屹立不倒,口中咒語不停,身形在光影中仿若鬼魅。待光芒漸息,屋內恢復死寂,法臺上憑空出現一本古樸黑皮書,皮質封面仿若鮮活人皮,自行翻開,流淌出暗紅色光芒,映照著眾人扭曲驚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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