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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環境尚不樂觀,汙染是高歌猛進促發展的大時代遺蹟,還原綠水青山並非一日之功,既然成效尚不明顯,那麼稍稍多些人煙的地方就很難找到不發臭的河。
為了這條凡塵之外的河,拍攝地點也幾乎在凡塵之外——附近只一座小野村。
三十公里外才有鎮子。
鎮上有唯一一家招待所,條件多簡陋不消說。
雖則外界不知月棲意與祝家的關係,但雙姮影業在投資上彷彿砸錢,任何經費都充裕得驚人,除了拍攝所需,生活製片乾脆由祝雙姮外派自己的秘書之一來做。
祝家不可能讓月棲意晝夜不分地來回顛簸,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是開闊,於是沾小主演的光,全劇組都住上了房車。
一眼望去浩浩蕩蕩,雄踞平原之上。
戲裡是六七月份,戲外其實已至深秋,尤其當日寒潮氣勢洶洶南下,氣溫跌破冰點,新聞中說那是貴省六十年來氣溫最低的一天。
月棲意年紀小,導演鄭衛平主動清了場。
拍完那一段之後一出水,鄭衛平也沒再要求保一條,痛快地讓收工。
陳揚帆火速給他披上軍大衣和羽絨服,月棲意身體僵麻,尤其是腰以下在冰水裡泡得動不了,陳揚帆將他背上房車。
又是下水又是夜戲,冷到逼近人體承受的極限,他並不想哭,然而生理性淚水止不住地外溢,臉色雪白,整個人都在打顫,陳揚帆將兩個取暖器推過來,開最大檔擺在他身側。
見月棲意身體一直抖個不停,陳揚帆又趕緊問燈光組借了幾個6000k燈,也抬進來烤月棲意。
房車內基本等於一套小型一居室。
稍事休息之後,月棲意進浴室洗澡,陳揚帆接過門外送來的夜宵。
雙姮影業的資金如此慷慨地往劇組裡灌,於是劇組聘了十二位大廚。
內有八大菜系,外有意法英美。
食材都用直升機空運,務必新鮮美味。
扳指大的車厘子、彈珠大的藍莓成箱成箱送過來,開海期新捕的魚到達時還在撲騰。
無論如何不能虧了五臟廟。
尤其小主演正值抽條期,最最不能虧了他的五臟廟。
毛巾包住尚在滴水的頭髮,一個熱水澡也沒能完全洗暖身上,洗澡過程中月棲意也在抖,現在稍稍緩了一點,但仍覺得冷得厲害,寒意直侵骨髓,時不時便會抖一下。
才咬了口叉燒包,梁嘯川的視訊通話便撥了過來。
一瞧見他,梁嘯川便嚴肅了表情道:“頭髮怎麼不吹乾?”
醬汁香濃,月棲意啜了口熱可可,才道:“……餓了,先吃東西。”
可憐死了。
梁嘯川恨不能穿過螢幕去給他吹頭髮給他餵飯。
焦急道:“拍什麼了,這麼久?上一頓什麼時候吃的?讓你助理給你把頭髮吹了。”
月棲意正要開口,鼻腔一癢,又打個噴嚏。
月棲意就像梁嘯川的反義詞,永遠平和溫柔,冷得傷到底子了也不說,只道:“沒拍什麼,他去拿薑湯了。”
他吃了兩小口墊墊肚子,忍不住又抖了抖,自己將吹風機插上,舉著吹頭髮。
手臂細白一小條,看著遠沒那吹風筒粗。
梁嘯川平時連個水杯都不讓月棲意自己拿,在他看來那吹風筒簡直要沉死月棲意。
偏偏月棲意頭髮十分濃密,吹十分鐘才幹兩成。
手臂舉著酸得快沒知覺,他放下吹風筒休息,頂著一腦袋烏亮微溼的軟發。
梁嘯川急都急死,道:“出門之前好好的人,現在怎麼哆嗦呢,陳揚帆死了嗎!”
在他爆發前最後一刻,死人終於端著薑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