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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清新。
即便如此,許言鬱在做學生時也是從不碰煙的。
一來他家境貧寒,而這樣精緻的煙是奢侈品;
二來他雖物質清貧,但與母親生活安寧精神富足,他讀書上進,滿心理想光明,前程無限,平素又與人為善,幾乎沒有憂愁需要排解。
楊鈞之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肘內,倚著梳妝檯,低聲道:“人給你帶來了,拿什麼獎勵我?”
月棲意摁熄了煙——在他的西裝袖口上。
一個小小的不規則類圓形破口出現,楊鈞之一愣,隨即笑道:“那我得把這衣裳掛起來供著了。”
月棲意抬眸,開口即是潑冷水:“下賤。”
楊鈞之收了笑,俯身貼近道:“霍從珪這種木頭你也要招惹,這麼殫精竭慮這麼鋌而走險,為什麼偏偏不肯讓我替你報仇?我不會輸給霍從璋的。”
月棲意淡淡與他對視片刻,驀地綻了個笑。
“類似的話,不單你一個這麼說過,你們當自己是什麼扶危濟困的英雄嗎?”
楊鈞之表情有一瞬的怔然。
——怔住的不是劇中的角色,而是扮演楊鈞之的演員。
如此近距離看月棲意笑,他一時間晃了神。
但職業素養及時發揮作用,他這怔愣的時間極短,且他篤定這一秒鐘後期要留給月棲意特寫,因此他立即回神,掌裹住月棲意下半張臉,繼續說臺詞:“我不是要當英雄,我是想當你身邊的一條狗,你什麼時候才肯相信我的忠誠?”
月棲意握住他手腕,神情慢慢柔軟下來,望向楊鈞之的眼神幾乎脈脈如水。
這是楊鈞之夢中才有的目光,他被蠱惑得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覺俯身越湊越近。
在他以為自己將得到一個獎賞的吻時,月棲意抬手,“啪”一下甩在他臉上。
話音卻仍舊輕而柔和,如同情人呢喃。
“……等你死的時候。”
“cut!”韓瑋華朝著對講機高聲道,“好,過,今天收工!”
這樣一段連貫的劇情其實是拆解成百樂門外、百樂門表演區、後臺化妝間三部分拍攝,月棲意還有少部分其他舞戲及化妝間戲份也要集中完成,耗費整整一天,此時結束已在晚上十點。
對手演員如夢初醒,立即關切道:“棲意老師,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方才他鉗住月棲意下頜時,掌心觸到不尋常的熱度。
可月棲意仍在戲中,且並無任何叫停的打算,他便必須尊重月棲意的意願。
那煙已夠溫和清淡,但月棲意仍被衝得頭暈。
他哪裡接觸過煙呢,從小到大家裡無一人抽菸,梁嘯川只在兩人分離時才抽。
他天生心肺功能太弱,要學抽菸就得承受比尋常人更劇烈的反噬。
就像打封閉一樣,他不能讓家裡人和梁嘯川察覺端倪,讓陳揚帆和他一起瞞著。
抽第一回時,一口就受不了,剋制不住地乾嘔了好一陣,又咳了大半天,咳得眼淚都止不住,呼吸急促得像哮喘發作。
但他必須習慣,第二天哆哆嗦嗦又點上。
但他此刻的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煙味,而他尚未反應過來。
他只是覺得身體忽冷忽熱,本能般想要閉眼躺一會兒或趴一會兒,連保持坐姿都很艱難。
也就是方才他入戲狀態極佳,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身體很難受,才能控制眼神、自然對白,行雲流水地完成表演。
月棲意試圖平復氣息,道:“讓我助理……幫我拿點水。”
不待對方開口叫人,陳揚帆已拿著水杯溼巾薄荷糖大步跑來。
水是溫熱的,月棲意只抿了極少的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