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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照顧人的原因,但他確信自己完全不想看梁嘯川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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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川脫衣服也就嚇唬嚇唬月聞江,他又能做什麼呢,只是衝個澡換上睡衣,將月棲意團進懷裡。
月棲意睡得很淺。
儘管醉得不清醒,但從上飛機開始發生了一系列事,仍在他潛意識裡留有痕跡,以致於他無法沉入睡眠。
這樣淺眠不能令他有休息的放鬆舒適感,月棲意便想翻身。
然而他被梁嘯川的身體四肢給包圍住,動彈不得,於是雙腿無意識地踢踹了幾下。
在梁嘯川眼裡月棲意做什麼都是對的,踹他也是對的、可愛的,像小貓踩奶。
打他也是一樣,梁嘯川就喜歡月棲意打他,小貓有點脾氣不是太正常了嗎,何況月棲意打他也輕輕的,他又皮糙肉厚。
梁嘯川沉浸在比天高、比海深的父愛情緒裡無法自拔。
月棲意踹累了,加之身上纏著個人形烘烤爐,便漸漸舒緩下來。
迷迷濛濛間,有更熾烈的熱度漸漸席捲周身。
月棲意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他嘗試動了動足尖,卻陡然被男人掌住兩側。
對待那樣脆弱的,即便再溫柔也是暴烈。
痠麻感蔓延至指尖,月棲意想擺脫又被拽緊,一路飄到雲端上去,身體出現短暫的懸浮感。
他忍不住掉眼淚,無意識地張著唇。
梁嘯川平復少頃,攬過他後頸扣進自己臂膀間。
月棲意這種時刻分外不愛搭理人,但梁嘯川這種時刻分離焦慮會到達頂峰。
他必須和月棲意毫無間隙地抱在一起貼在一起,如同強迫一株原本柔軟自生的藤蔓纏到自己身上,烙進自己血肉裡。
“梁嘯川……”
梁嘯川身子一頓,問道:“醒了?”
“嗯。”月棲意輕輕發出聲鼻音,隨即閉上眼。
他仍在無法自控地流眼淚,禁不住埋怨道:“……太酸了。”
梁嘯川一直摸他的頭髮安撫,猜測道:“是不是隔久了,所以不習慣了?”
月棲意開悟般讀懂了他的潛臺詞,立即道:“不是,而且現在不……”
為時已晚。
月棲意踹也無用撓也無用,溺水後又被撈起來,撈起來又沉到水裡,整個人也融成水,灑在梁嘯川臉上指間。
洱雲寨趴伏在白山黑水間,月色入戶,月棲意頰邊便覆著一層淺淡如紗的薄光。
他身體都在被子裡舒展開來,只露著張瑩白小臉。
小說裡形容某些角色會用“被酒瑟掏虛了身子”之類的措辭,月棲意此刻也有些類似的感觸——又酒又瑟又虛弱,再貼切不過。
同樣的月光鋪展在院中,梁嘯川手中提著一米八乘兩米的白色碎花矩形棉布料,大力擰乾,狂抖幾下,掛上院內晾衣杆。
然後是薄而小巧的另一種形狀另一種材質,擱在掌上幾乎能透出五指的膚色。
這種東西他不可能假手於人,七八年來又何止做過百八十遍。
也就是他錯過了月棲意三歲之前的幼崽尿床期,否則他還能更駕輕就熟。
結束後梁嘯川並未回到屋內,而是揉了揉使用後僵硬發酸的腮幫子,繼而解鎖手機撥了個電話。
已然二十三時許,四九城東祝大廈頂樓仍亮著燈。
祝雙姮早已習慣通宵工作,一看來電人頗覺意外,接起道:“怎麼了,是不是意?->>庥惺裁詞攏俊?br />
梁嘯川沉聲道:“祝總。”
祝雙姮:“?”
梁家這小子生怕月棲意家裡長輩煩他、不讓月棲意跟他玩,因此不僅逢年過節要流水一樣送禮,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