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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亭失笑地看看他:“幸好你這暗器沒毒。”
雲清曉見他還一臉輕鬆,忍不住嘀咕:“早知道這樣,就該往針上面塗點毒。”
他已經不是之前單純的雲二少爺了!不會因為應津亭救他反被暗器扎到就著急忙慌不好意思了!應津亭這個騙子……現在活該!
聞言,應津亭心道,完了,不必樂觀了。
雲清曉不理他了,探頭去看船艙地板上的石沒羽:“哎,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招惹秦王了,他非要我死不可?”
石沒羽仰頭看他,正要說話,先吐出一口血來。
封前輩失望地看著他:“事到如今,你還是把自己當秦椒身邊的一條狗,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來!秦椒吩咐何事,你便什麼都照做,當年他要你給雲振庸下藥,你就去下,他要你給你師姐下毒,你也去下,如今他要你殺了你師姐的小兒子,你居然也答應,自絕前都捨不得不動這個手嗎?”
聞言,其他人都是一愣,雲清曉也更添錯愕——封前輩的意思是,他娘就是石沒羽口中對不起的師姐?
而且,雲振庸這名字……
雲清曉懷疑自己就是從前的雲二少爺,但不論如何反正他沒有從前的記憶了,就算有吧,雲二少爺兩歲時沒了爹孃,對這二位長輩的印象可以說是沒有。不過雖然不記得人面貌性情,但名諱還是能從旁人和族譜中得知的。
所以,他確定自己沒記錯,雲振庸的確是他爹、上任靖安侯的名字!
石沒羽吐了血,似乎恢復了點力氣,他強撐著坐起來,在周遭警惕的目光中,對封前輩說:“師傅,我已經夠對不起師姐了,不差這一遭。如今事敗,秦王殿下交給我的差事我辦不成了,以死謝罪倒也正好。勞您賜我一把刀,我此時內息紊亂,沒力氣不借外力自絕了。”
封前輩看向了雲清曉。
雲清曉微微一頓。
“孩子,我為你娘報仇,是因為我是她師傅,亦是害死她之人的師傅,此事與雲家無關,所以我本不欲讓雲家知曉。但今日正巧你在這裡……你要不要親手殺了這個害你自幼喪父喪母的罪魁禍首,免得將來回想今日,覺得遺憾?”封前輩問他。
雲清曉抿了抿唇:“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封前輩,他自幼體弱,沒學過殺人。”應津亭輕聲開口,“不要讓這汙血髒了他的手了。”
封前輩聞言倒是有點意外:“這些年我未曾特意打聽過雲家的事,倒是不知道這茬。不過這般一說,仔細瞧瞧,你的確是文弱書生的模樣……罷了,我親自來吧。”
雲清曉有點慚愧,想說“書生”這身份他也擔不大起。
石沒羽方才有點力氣可以自絕,卻掌風朝著雲清曉去,這會兒他沒力氣了,封前輩也不打算給他自絕的機會了。
她從輪椅扶手裡抽出劍,自己移動著輪椅來到石沒羽身邊。
石沒羽看著她,也看著那寒光落下,然後心口劇痛,他就此合上了眼睛。
封前輩試了試石沒羽頸邊的脈搏,片刻後她抽回了沾血的劍,在石沒羽的衣物上擦了擦,然後把劍放回了輪椅扶手裡。
船艙內空氣流通一般,雲清曉聞著血腥味,心情複雜。
今晚他莫名其妙被迫摻和進來的這些事,最開始好像應該跟他毫無關係才是,但結果卻是與他密切相關。
應津亭最開始真的不知道嗎?還是隻是在裝不知道,其實就是故意把他帶來的?
雲清曉覺得自己面前現在是一大堆接一大堆的謎團,他置身其中,腳都踩不到實處——可能也是因為他這會兒站在船艙裡,而大船在江面上微微晃動的緣故,確實不如陸地上穩當。
“好了。”封前輩看著船艙裡